郁曉一直想要找二哥談一談。
只是他都見不到二哥,他詢問了二哥的下屬,才知道二哥似乎在忙信息網的事。
終於在今天,他得到了二哥沒有出門的消息。
不過看到二哥這副態度就知道對方依然不想理自己。
「二哥!」
郁曉的聲音非常大,甚至都有點震耳。
郁然輕輕嘆一起,睜開眼睛看向郁曉說:「有事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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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然以為弟弟肯定是想要問被關在地牢的那些人。
「你怎麼了,二哥?」
弟弟瞪圓眼睛,眼中是顯而易見的擔憂,「在慈家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受到虐待了嗎?」
郁然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弟弟竟然是在關心他。
說起來,郁曉從小就這樣,明明是郁卓躍與魏詠生下的孩子卻是這個家裡唯一關心他的人。
郁然聲音冷淡地說:「我以為你想要詢問我什麼時候把他們放出地牢。」
郁曉撓了撓頭,坐在郁然的床邊,低聲說:「這種事,我提了也沒有什麼用,二哥你有自己的考慮,我在這個家裡說話一直沒有什麼作用,要不然,你就不會被送去慈家了。」
郁然看向弟弟,發現記憶中的小孩,如今背影已經很挺拔而可靠了。
「如果你想傷害父親他們,我肯定是不同意的,當然我也知道父親很過分,但我也不能看著二哥傷害他們。」
郁曉低下頭,底氣不足地說:「我知道這麼說對二哥你很不公平,畢竟父親將你送去慈家了……」
慈家。
郁然只是聽到這個字,心臟就忍不住抽痛起來。
慈霧不讓他將她交給路以恆的囑咐,以及她被路以恆抱著離開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重現。
那一天,他用偷渡的方式回到了郁家的淨土。
他為了掌握慈家的消息,實在沒有時間跟郁卓躍廢話。
在郁卓躍身邊那些輔佐者,一直都是他安排的人員。
郁卓躍擁有地只有家主的名頭。
將郁卓躍和魏詠還有郁湘都關起來之後,郁然就沒有在關注這些人。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信息網的擴展工作上。
那天他一直都在慈霧的身邊,所以很清楚慈霧當時是一心求死的。
路以恆用兩件事讓慈霧有了求生的念頭,一件事是她的姐姐還活著,另一件事是慈禮用『死亡』的方式,逃走了。
郁然想要回到慈霧的身邊,為此他一直在利用信息網調查慈禮的情況。
要是他發揮不出什麼作用,見到她又能如何呢,還是無法留在她的身邊。
「二哥?!!」
郁曉發出驚呼聲,整個人看起來都慌了,「我說錯了什麼,你怎麼…哭……哭了?」
郁然看到弟弟這麼激動,他抬手觸碰上眼角,感受到淚水沾濕了指尖。
郁曉從來沒有見過郁然這副模樣,在他的心中,二哥就如同帶刺的花朵,那張美到模糊了性別的臉總透著鋒芒,嘴巴也是很厲害,無論是父母還是姐姐都在二哥那裡討不到什麼便宜。
在郁曉的心中,郁然可以說是運籌帷幄又聰明透頂的存在,家裡中沒有人可以跟上二哥的思維。
那樣聰慧自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從容不迫的二哥竟然在哭。
郁曉覺得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他也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二哥,果然是在慈家發生了什麼事吧。」
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
郁曉看到郁然捂著眼睛在不斷地流淚。
悔意讓郁曉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他當時就應該堅持的,就算父親不同意全家一起逃跑,那他也應該堅持和二哥一起逃跑的。
郁曉不知道二哥在慈家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能讓他淚流個不停。
一瞬間,郁曉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酷刑,莫名地想起當初來迎親的女性說過,慈家最喜歡研究有些新奇異能的人。
二哥難道在慈家淪為研究對象了嗎?
「失戀。」
失戀?
竟然是失戀,如此殘酷……?
郁曉在眼眶打轉的眼淚都停止了,他疑惑地看二哥,顯然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