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紀黑金的眼眸浮現出溫柔的淺光,仿佛閃動的星辰。
他觸碰著窗沿走向了慈霧。
「你先聯繫一下家人,然後再去見可雨吧。」
慈霧向前走了幾步,輕聲說:「我就在你面前,你不用繼續走了,東紀。」
東紀點了點頭,他取下了手腕上的移動端遞給了慈霧。
慈霧接過移動端,詢問:「怎麼沒有戴護目鏡?」
慈霧知道他的護目鏡有傳感的用途,讓他對周圍的感知更加的清晰。
東紀彎起眼眸,聲音溫柔地說:「在房間裡,察覺到通道被激活了,我就立刻過來了。」
「那我陪你去拿護目鏡吧。」
路以恆冷淡的聲音非常自然加入了對話。
他抓住了東紀的手臂,上前一步,站在了慈霧與東紀的中間,轉頭看向慈霧說:「你去聯繫家裡人吧。」
「嗯。」
慈霧應聲,轉頭就看到旁邊就是茶室,她立刻明白了東紀的用心,「東紀,謝謝你了。」
東紀眉眼間泛起淡淡的柔和,想要去給慈霧打開茶室的門,但是路以恆沒讓他動。
在東紀和路以恆僵持的時候,慈霧已經自己打開茶室的門走了進去。
路以恆在慈霧進入茶室之後,聲音冷淡地說:「你的眼睛不好,別隨便動,我怕你摔倒。」
東紀笑了一下,他微微側頭,眼角的淚痣一種入骨的媚色:「她剛剛看到我是什麼樣反應,路以恆。」
路以恆眯起眼睛,他知道東紀是故意不戴護目鏡的。
東紀這麼做並不是想用漂亮的臉龐給慈霧一個視覺上的衝擊。
慈霧身邊容貌出眾的人太多了,看到一張漂亮的臉也不會有情緒的波動。
剛剛讓慈霧恍神的是,陌生的畫面卻有熟悉的感覺。
路以恆就在她的身邊,注意到了慈霧異常的神色,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因為心中產生了某種陌生情緒,所以有些困惑。
「你在期待她有什麼反應。」
路以恆的聲音仿佛薄冰透著冷意。
他凝視著東紀雙重顏色的眼眸,語氣平靜地說:「你都無法用自己的眼睛親自去確認她的反應。」
東紀輕笑了一下,似被毒蔓攀附的妖異之花。
他想要去抓路以恆的手腕,然後將對方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甩開。
不過路以恆反應極快地躲開了東紀的觸碰,並且退後幾步跟他保持了距離。
東紀微笑說:「路以恆,她並非不會選擇我,只是時機都被你搶占了。」
他撫著窗沿退後了幾步,眉眼疏淡,在慈霧視線之外,如同豎起全部尖刺的花朵,眼眸垂下,似不想泄露自己任何情緒。
東紀側頭,陽光的暗影在他周圍透出一種晦暗的墨色。
「你可以享受自己爭取來的一切。」
他的聲音仿佛玉石落入深潭,「感情這種東西,不平等,最為善變。」
路以恆盯著東紀的背影,冰藍的眼瞳深處似凝結出冷霧。
他說:「既然知道善變,為什麼會以為自己一直都會是勝者。」
東紀的步伐慢了下來,路以恆的聲音仿佛涼風席捲,追在他的身後,拂過他的耳邊。
「你現在是失敗者,所以別傲慢了。」
路以恆的嗓音平靜到連語調的起伏都沒有。
可偏偏東紀能夠聽出一股諷刺。
「東紀,這一次命運看來沒有眷顧你。」
東紀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他還沒有開口,茶室的門打開了。
路以恆立刻走到了慈霧的身邊,聲音低柔地說:「這麼快就聊完了?」
慈霧輕輕搖頭,灰眸在路以恆和東紀之間掃視了一下。
她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但是佯裝不知地對東紀說:「東紀,可以讓可雨現在過來嗎?」
東紀眉眼溫柔,微笑說:「好,我現在讓女僕通知她來茶室找你。」
慈霧握住路以恆的手,沒有說什麼,只是將他帶入了茶室。
她沒有詢問他們之間異常的氣氛。
只是將路以恆帶入了茶室,留下了東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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