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天家的門是敞開的,他徑直走了進去,瞅見小客廳里一張半人高的木凳子,走過去,輕手輕腳,極其小心的把符小天放在木凳子上。
「你家裡有藥不?」宋遠簫目光清淡。
符小天伸出白淨好看的右手,指了指右下角的抽屜,示意藥油應該放在那裡面。
宋遠簫踱步走過去,半蹲身子拉開抽屜,搜找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可以用來塗傷口的藥油,只有零星醫用棉花。
他挺身走到符小天身旁,屈膝半蹲在符小天的身前,說:「你家裡的藥油都用完了,我一會兒出去買,先用棉花止住血先。」
「嗯。」符小天摁了摁頭。
宋遠簫伸出修長白皙的雙手捏住符小天的褲腿,緩緩極其小心地往上提,及過膝蓋,看著膝蓋上黏糊著的血絲,不自覺皺了下眉頭,說:「剛剛還說不疼,傷口這麼大。」
符小天笑彎著眼睛說:「沒事,這點小傷,我一點都不覺得疼呢。」
確實,他不覺得疼。
他都已經是經歷過死亡的人了,又怎會為這點小傷覺得疼?
和前世經歷的事情相比,這真的就連鴻毛都不是。
宋遠簫拿起棉花,輕輕地把棉花鋪在膝蓋的傷口處,叫顧辰天先止血,他到外面的藥店去買藥油。
「遠簫別去了,我真的沒事。」符小天說。
「聽我的。」宋遠簫說:「傷口要小心處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說完,宋遠簫撒腿朝小平房外面跑出去,之前一段時間總是騎自行車來搭符小天,他對這一帶的地貌也較為熟悉,跑過兩個街口,瞅見一個藥店,急忙跑了進去。
在擺放藥油的架子上看了下,拿起一瓶進口紅花油,頓了頓,又拿起一瓶破痛油,還抓了一整條足足有幾十個創可貼連著的OK繃。
來到前台付錢時,腦海里想起符小天家裡那個存放藥物的抽屜已經空空如也了,又買了一些尋常的感冒藥,還有一些應急藥品。
麻利買完藥後,他手提著滿滿一大袋子藥品,腿上帶風接連跑過兩條街道,急急忙忙跑回到符小天的家。
走進小平房裡面,卻沒有看見顧辰天。
「辰天,顧辰天。」他低聲喚了兩聲。
「誒~我在這呢,在洗澡。遠簫你等等哈。」浴室裡面傳來符小天的聲音。
聞聲,宋遠簫往浴室看過去,囑咐道,「你傷口還沒有處理,別沾水知道不?」
「好!」符小天回應的十分爽脆。
宋遠簫款步走到靠背的塑膠椅子邊,好整以暇坐下去,同一時間爪機響了,他拿出爪機瞄了眼,是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隨意看了眼,是不認識的女生發來的告白簡訊,還連接發來好幾條。
旋即把那個號碼划進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