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嚴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莫成蕭突然變得急躁。急切的想要聽到嚴然的答覆,但是對視上女孩平淡的表情,他的心越沒有底。
「莫總,感情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比起這一切,莫成蕭能給她的發展條件是很好。但是也不會像孟之秋那般為她洗手作羹湯,明白和理解她的幼稚。
「我和他一個大學,我很羨慕他能得到那麼多男人女人的喜歡。說真的,在這一點上我挺差的。」
「老師偶爾會因為他好看,給的分都挺高的,你說是因為什麼呢?」
嚴然沒說話,對面男人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她。
「莫先生,我想知道他的事情我會自己去問他。」
「嚴然,離了婚的omega ,不髒嗎?」莫成蕭眯了下眼,男人露出了笑意,聲音很輕,平淡的語氣下帶著有些惡毒的口吻。
女孩一時咬了牙,神色稍微掩飾了一下。
「莫總,自重吧。」
「最開始見過沒幾次你就說你喜歡我,但是那真的是喜歡嗎?」
「你只不過是在享受一種虛榮的狀態。」
「你希望所有人的目光和視線看向你,你害怕被排擠在外。」
「包括現在,你給我說那些孟之秋的事情為了什麼?」
「談話我不想繼續了,如果我今天沒來,我相信你也會用其他方式讓我來。說真的,我挺可憐你的。」
嚴然的表情很平淡,最後看了莫成蕭一眼就起了身。站起來的剎那,對面的男人呼吸變得格外急促,手背上青筋明顯。
「嚴然!!」身後的吼聲顯得很氣憤,嚴然的腳步愣了一下,繼續往外走。
莫成蕭很少會這般發脾氣,男人一直在人前會裝作易相處,陽光的模樣,偶爾的成熟穩重也加分。莫成蕭的手指捏著桌子上的文件一時有些泛白。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對著空蕩的房間,莫成蕭開了口。
嚴然好像看透了他,看透了莫成蕭那些難以言語的罪惡感。不會有人可憐他的,所有人都會在道德層面上譴責他和他的母親。
但是那是大人的選擇,與他無關。當所有人為他貼了標籤,努力去做又有什麼意義?只要他這種人存在,任何人都能成為正義的一方。因為世界上,總會有他們這種人,把人的類別區分開來。
莫成蕭喝了一口手邊的清水緩解了一下情緒,沒一會手機震動了一下。
【但是謝謝了,你把我拖出來。 】
嚴然其實當時傷勢不重,只是昏過去了。男人打了電話叫人,車傾斜了,嚴然還在下面,是莫成蕭把她拖出來的。
這些是回去換藥的時候護士和她閒聊的。她說莫成蕭出眾,來的時候指甲蓋里都是血,印象難免深刻了些。
坐在椅子上的莫成蕭有些發愣。他遲遲沒有動作,手指停留在屏幕上,來回的摩擦著,甚至有種這是嚴然發錯消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