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擺手去休息室。
江晟安排完後回來，把見怪不怪的藥藥抱起來：「我們藥藥一點都不害怕呢，這麼勇敢？」
小藥藥昂首挺胸地說：「爸爸這算什麼，有一次藥藥差點被菜刀砍到手呢。」
江晟眼皮子微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寧秋棠就說：「只要藥藥虛弱一點，那個祂的力量就會強盛幾分。」
這是她這麼多年察覺出來的。
所以對方才會製造出這麼多的意外讓他們的女兒被抹除。
江晟帶著她去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一家三口坐下來，男人這才問：「你是怎麼肯定，我們生下一個孩子就可以對付祂？」
寧秋棠盯著他的眼睛把當年那件事娓娓道來：「我們畢業那一晚，我吃了那顆佛珠知道了真相，在回憶中我發現了線索。」
「你說什麼應該存在什麼不應該存在，從來不是由別人決定，你就要愛我，你就要跟我長相廝守，越是不讓做的事越要做。」
「在寺廟的時候，那個和尚說你就是世界，當你可以抽離所謂的秩序法則的時候，我就明白了，為什麼祂會忌憚你，害怕你。」
「所以，你想到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存在的就是未來，而未來不確定，可我們的孩子卻是確定的，甚至如果這個新生命誕生了，也就意味著祂所說的絕對不可能是有漏洞的。」
江晟多年前雖然有所猜測，可沒想到被他保護的女孩卻有這樣的勇氣來保護自己。
他心裡怎麼會不動容不震驚，也覺得對她虧欠。
寧秋棠看著他們父女倆幾乎很相似的臉，露出慶幸的笑容：「是，好在你無條件相信我，而我也保護了我們的女兒。」
小藥藥聽不懂父母說的話，她抓住爸爸的手指問：「爸爸媽咪，你們在說什麼啊？」
江晟垂眸看著女兒，原來他們的女兒真的可以救命。
「說你是媽咪送給爸爸的禮物，是送給這個世界的禮物，因為你的出生，所有人都有了另外一條路可以走。」
小藥藥雖然還是聽不懂，但她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那藥藥以後更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讓爸爸媽咪擔心。」
寧秋棠摸了摸她的頭：「寶貝真乖。」
江晟把自己琢磨了五年的事也在這時候都說了出來：「有人告訴我，祂不死不滅，但我覺得不一定。」
「既然他這麼喜歡這個世界，那就讓他留下來吧。」
寧秋棠看他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禁說：「你要怎麼做？」
「等，等祂忍不住了，自己出來，他一定不希望我們幸福。」
江晟除了那一次極限之下可以控制那個力量，而現在這幾年他毫無辦法。
再也感覺不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可他清楚觸發那種感覺是因為什麼，是他拼命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所以力量才那麼強大。
沒有人可以在自己的世界裡，殺了他最愛的人。
「我們結婚吧。」他期待地看著她。
小藥藥一本正經地說：「好，藥藥同意了，你們明天就結婚！」
寧秋棠忍不住笑出聲，捏著女兒的臉就說：「好啊藥藥，你就這麼想媽咪嫁給爸爸，以後媽咪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
「那不行，爸爸你不准跟媽媽結婚。」
藥藥愁眉苦臉，好難啊，她更想要媽媽，爸爸其實也不重要。
江晟漆黑著一張臉：「寧寧，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最後悔做的是什麼？」
寧秋棠疑惑地看著他：「什麼？」
「我準備了一個小房間，那是我特意給不聽話的你準備的，我當年就在想，是心甘情願放你走，還是把你抓回來，死也要死在一起。」
江晟拿出一把鑰匙，一間他心中最黑暗的秘密之門，門後面是無人可以承受的陰暗詭異。
寧秋棠瞪大眼睛，原來他當年也準備了兩條路，自己能順利離開是他放水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要結婚，你不應該有點誠意嗎，求婚也沒有，而且…算起來我們都沒什麼時間談戀愛！」
她也是一個小女生啊，起碼的儀式感也要有吧，反正就只有這一輩子了，絕對不可以留下遺憾。
江晟鬆了一口氣：「就這。」
「什麼叫就這啊，你以為談戀愛很簡單嗎，當初你對我死纏爛打的時候，我可一點都沒有動心。」
寧秋棠輕哼，她可是很難追的。
江晟也沒有追過自己。
「小藥藥，這段時間你就跟外公外婆，曾奶奶曾爺爺一起住，你爸爸要好好追一追你媽咪。」
「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談戀愛。」
江晟盯著眉飛色舞，模樣依舊明媚驕陽的女人，心裡升起一股征服欲，誰說他不會追女人了。
追寧秋棠還用的著說嗎，他全身心都恨不得跟她一輩子在一起。
寧秋棠撲哧一笑，站起來就要去讓人把他們的衣服收起來：「這五年我可是成長了，才不會被你那些哄小女生的把戲騙了。」
「是嗎，老公看看成長了多少。」江晟盯著她扭動的腰肢，特別是胸前的弧度確實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