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連長墨也一臉驚訝,那少女明顯對公子有意思,公子竟這副模樣?
長墨不由得感慨:任哪個男人見了那小娘子恐怕都會心生憐惜,怪不得他家公子被稱為鐵樹呢。
卻聽自家公子再不說話。
深知公子的話從不說第二遍的長墨只能戀戀不捨的再看季稻一眼,牽著馬走上斷橋。
季稻捏著傘柄的手猛地收緊。
馬車從她身邊緩緩駛過,連小廝都戀戀不捨的回頭看她。但那一身竹子味兒的公子哥卻始終無動於衷。
季稻眼神一沉,卡擦一聲,傘柄碎了。
她抬頭看那馬車越行越遠,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
好。
很好。
她一定要拿下這狗東西然後把他狠狠吃掉!
若商溫再看她一眼,可能就能發現,她站立的雙腳,此刻根本沒挨到地面上。
可好不容易逮到個色香味俱全,她看得上的公子哥,季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要拿出她那比城牆還厚實的臉皮,去勾引他!
山不就她,她來就山!
於是季稻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情,換上一副柔弱的姿態,執著傘小跑著追了過去:「公子,這位公子……」
她走得很優雅,但是步伐卻不慢,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馬車。
小廝聽見聲音,立馬停了下來,他敲了敲馬車窗,為難道:「公子,那位姑娘跟來了。」
商溫想起剛剛的驚鴻一瞥。
那女子,長了副好相貌,就是過於矯揉造作了,和京中那些貴女看他的眼神沒什麼兩樣。
不過既然跟來了也是件好事,就當積德行善了。
於是小廝的剛剛落下,就聽商溫接道:「走快些吧,正好把她帶下斷橋。」
語氣平淡,毫無波瀾。
季稻腳步一滯,臉立馬就黑了。
什麼叫走快點,正好把她帶下斷橋?
是人話嗎?
她現在可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姑娘,他擱這練兵呢?
這小竹子還是不是男人了!
季稻感覺到了挫敗。
她無往不利的美貌,似乎一點也不起作用。
不對勁,這不對勁,難道睡了一百年,看家本領倒退了?還是最近話本子看少了,本事不到家?
季稻甚至忘記了走路,整個人飄在原地,懷疑人生。
她當即掏出了一本「論在後宮如何靠勾引王上站穩腳跟」。
這可是某位王后留下來的孤本!她都捨不得多翻,看來是時候精進她的媚術了!
季稻暗下決心。
至於那位小竹子!
她遲早把他拐上床……不對,是拐進鍋!
小廝果然加快了腳程。
但很快,小廝發現了問題,這姑娘怎麼不走了?這不走公子的目的不就落空了嗎?
小廝小聲請示商溫:「公子,那姑娘不走了。」
商溫蹙眉。
他挑起車簾,斷橋的水已經漫上了橋頭橋尾,照這個雨勢,再這麼下去,恐怕漫到中間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在做什麼?
為什麼不走?
想死嗎?
商溫目光忍不住往後掃去。
他一向冷淡的表情微微一滯,那雙長年少有情緒的眸子凝視著貌美的少女,漸漸扭曲成一道疑惑的詭異的視線落在了她正翻閱的書上。
因為濃厚的水汽他看不清對方那本書的名字,但是不妨礙他的露出此刻表情。
河中看書?
她準備演什麼?
聶小倩嗎?
若她真是盛國的細作,商溫都快佩服盛國了,到底哪裡能找來這種奇葩。
商溫只覺得自己額頭上青筋直跳:「長墨,把那位姑娘「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