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名?」季稻好奇地望著商溫。
商溫卻笑了,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溫柔地望著季稻,她的發絲被風撩至臉旁,茫然亂舞,與她這個人一樣。
商溫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沒聽過?」
季稻猶豫著點點頭。
商溫抬手輕輕將她的發絲撩至耳後:「那就沒必要聽了。那些添油加醋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看見現在的我就可以了。」
季稻望見他眸中的溫柔繾綣,他的指尖不經意從她臉頰旁划過,留下淡淡的溫度。
不一樣了。
真的不一樣了。
季稻愣愣的,她能感受到商溫對自己的情感,哪怕她沒有心,可那突如其來的悸動,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卻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活著。
多麼奢侈的字眼。
也許這就是她渴求這些魂魄的原因,也許這就是這些魂魄能讓她吃飽的原因,因為這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季稻垂落地指尖發顫,興奮得蠢蠢欲動。
可不行,現在還不行。
愛與背叛,她都期待。
她彎起眉:「郎君,我可以親你嗎?」
商溫指尖一縮,他猛地看向季稻,那個在提著腦袋在戰場上廝殺的衡王在情場上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所以一聽這話他耳尖騰地就紅了,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現、現在?」
季稻伸手勾住了商溫的指尖往她那邊勾了勾,她輕輕俯下頭,唇如蜻蜓點水一般從他指尖上擦過,似撩不撩,似親不親,猶抱琵琶半遮面,卻更讓人心動。
商溫只覺自己指尖發酥發麻,連帶著整個人都飄起來。
少女抬眸狡黠一笑:「親手而已,郎君以為奴家會親什麼?」
商溫見她狡黠,知她惡劣,他笑著彎下腰,有意為難。
唇輕輕擦過她耳垂,他的聲音磁性好聽,如那沙啞的琴箏:「我以為,是這兒。」
季稻心尖兒一顫。
側眸卻見他耳根都紅了。
嗯?
嗯??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惡!
「咳。」
「咳咳!」
長墨捂著嘴死命的咳嗽都撼不動那兩人膩歪的氣氛。
長墨簡直生無可戀。
這是什麼場合,他英明的主子啊,色令智昏了啊!
商溫跟季稻說完話就淺淺拉開距離,他早就注意到了長墨的咳嗽聲,他臉上情緒漸消,只是耳尖緋紅淺淡,隨後不久,耳尖的紅色也緩緩褪去了。
他的溫柔和靦腆只給季稻一人。
而對別人,他又是那個稍帶冷漠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