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溫失笑。
季稻邊跑邊舉傘扔去:「妖精,顯出原形吧!」
那白紙傘飛至半空,唰地一下自己打開來,傘體旋轉一路轉到路中間的女子身上。
商溫看著傘,只是眨眼間沒看著季稻,季稻卻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隨傘一同到了那女子身邊,速度跟飛似的。商溫都覺得剛剛飛來的不是傘而是季稻了。可商溫不知,他這個離譜的猜測才是真的。
季稻一把握住飄落的白紙傘,一把猛地抓住那女子的手:「我抓住你了,你別想跑!」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是你?你們?」女子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奮力掙扎了起來,可當看清季稻的容貌的時候,她掙扎的力度小了,驚恐變成了驚訝。
「是我。」季稻見過她,她也見過季稻。
「你休想再害人,我已經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季稻緊皺眉頭對女子道。
「害人?我從沒有害過人,你突然衝出來抓住我不放還說什麼我害人,我看你才像個壞人。」女子抿嘴回道。
「破廟,換皮,姚蕪,你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嗎?」季稻質問她道。
「姚蕪」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什麼破廟什麼換皮,姑娘,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真的我聽不懂!」
「那換個問法,你,真的是姚蕪嗎?」商溫走上前來,看著「姚蕪」一字一字問道。
姚蕪?
姚夫人……
莫名的,這兩個男人提到的名字在這一刻合在了一起。
「姚蕪」心尖兒一顫。
不久前,她心愛的男人斥責她傷害他的娘子。
不久後,一對陌生的人站出來抓著她不放。
「姚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明明只是換了個臉,她明明只是想變得更美而已,為什麼和她想像中不一樣?為什麼!
「我壓根兒不是什麼姚蕪,也不是什麼姚夫人,我有自己的名字啊!我不叫姚蕪,也不叫姚夫人,我叫柳長月,我叫柳長月啊!」她傷心欲絕,幾乎崩潰:「我是林書誠明媒正娶的妻,唯一的妻,柳長月啊!」
「姚蕪」身體滑落在地,季稻放開了她的手,她便癱坐下地掩面而泣,似有無數委屈。
季稻和商溫面面相覷。
「柳長月?」
「林書誠?」
「柳長月不是那個……」
季稻和商溫想起在街道上那對夫妻,他們因誤解了季稻和商溫的關係還挺身而出幫了季稻呢。
「柳長月長這樣嗎?」季稻疑惑道。
商溫提醒季稻道:「她這張臉是姚蕪的。」
「披著姚蕪臉的柳長月?」季稻更覺得疑惑了:「你怎麼能披著姚蕪的臉,姚蕪呢?」
柳長月如被泉水洗滌過的淚汪汪的眼睛抬起:「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姚蕪。」
「姚蕪是你這張臉的主人,你不認識她你怎麼得到她的臉的?難道你才是艷女?」季稻望著她,似乎從她臉上找出一絲偽裝的痕跡,可是沒有,她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