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突然,孫管家弓起腰捂著肚子。
鄭裕正想事,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你又怎麼了?」
孫管家訕訕一笑:「老爺,小的,小的不知道怎麼了,肚子突然疼起來了,小的想要出恭……」
「沒臉沒皮的亂叫什麼,早不去晚不去非得現在去……去去去,趕緊的。」鄭裕擺擺手,不滿道。
「好勒好勒。」孫大志忙轉身就去。
他一轉身,餘光從鄭裕身上掠過,那表情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陰沉下來:這老匹夫還敢罵他,日後等他發達了,看他怎麼收拾這老匹夫!哼!
孫大志剛走,這邊小廝就將季稻和商溫領了進來。
鄭裕連忙迎了上去:「哎呀,衡……商公子,季姑娘,你們來得正好啊,快請進快請進……春和,給貴客看茶!」
「是。」一旁的丫鬟便退了出去。
「春生啊,你也下去吧。」鄭裕說完馮春生略一拱手,也跟著離去。
鄭窕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他那麼冷,那麼公事公辦,連看她一眼都不曾。
這樣的他真的曾把自己放在心上過嗎?鄭窕不知道。
「別看了,人都走了,你把人看出個窟窿來也沒用。」季稻壓低了聲音打趣鄭窕道。
「季姑娘,你打趣我!」鄭窕小聲嗔怪。
季稻莞爾一笑。
見鄭窕和鄭裕都在,季稻想了想,順便將昨晚的事情跟他們提了提:「既然鄭大人也在,那就省得我多走一趟了,我正好有事要對二位講。」
「季姑娘有何事?」
「季姑娘直說便是。」
鄭裕和鄭窕異口同聲。
「我來是為姚蕪一事。鄭老爺,昨夜,姚蕪……」季稻將事情大概講了講。
鄭裕的臉色從震驚到難看再到後怕:「原來是這樣。多謝季姑娘找出精怪,否則鄭裕怕是寢食難安啊!」
見鄭裕不僅沒有懷疑,還對季稻感激不已,鄭窕瞪大了眼:「爹,您這麼古板的人竟然一下子接受了?連我聽到的時候都得怔愣片刻呢!」
鄭裕氣得吹鬍子瞪眼:「什麼古板,你怎麼說你爹的呢,沒大沒小,我年輕的時候可比你看得多了。」
季稻原本也擔憂鄭裕不能接受,可他一下子就接受了,季稻想了想,也許是因為那人跟他說過她的身份,連帶著他連跟她有關的其他異事都能接受?
想起那根陰陽木,季稻覺得好像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於是季稻也沒有起疑,而是道:「幸而外面雖有姚蕪傳言,但少有人見過姚蕪,是以柳長月可以用姚蕪的臉在青城繼續生活,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柳姑娘……真的會死嗎?」鄭窕忍不住擔憂道,她眼中浮現出幾絲悲涼。
「也許吧。」季稻沒有聽過那樣邪惡的法術,可是逆天改命原本就是如此,哪怕是小小的一張臉,別人的就是別人的,你怎麼從別人那裡偷過來,終有一日也會怎樣還回去。
「每個人都有貪念,她是被騙的,她罪不至死啊。」鄭窕難過道。
「世界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有時候芝麻能換西瓜,有時候黃金也只能換芝麻。」商溫淡淡回道。
這話很殘忍,也不中聽,可偏偏是事實。
鄭窕抿了抿唇,無法反駁。
季稻輕輕拉上鄭窕的手:「但他們最後仍舊在一起,不是嗎?」
「可柳姑娘……」
「鄭姑娘,生命都是有盡頭的,每個人在生的時候都沒有做好死的準備。你也許很同情柳姑娘,可這件事對柳姑娘而言並不是壞事,真正過不去的也許是那個被留下來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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