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又不是不能解。」季稻好笑道。
季稻從來沒昏睡過去,她這具身體又不是真正的肉身,怎麼會被這種手段迷暈?要是真中招了,她這鬼臉也丟盡了。
不過……
季稻想起這孫虎之前的話,略一打量,覺得眼前這人倒是老實,正派,與那孫大志完全不同。
「你和你爹倒不像一路人。」
「我爹只是不小心犯了糊塗,姑娘若是逃脫能否放過我爹一命?」
「你爹總歸算計不到我,所以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家郎君怕是不會允許。」季稻微微一笑。
「郎君?姑娘已經嫁作他人婦?」孫虎不敢相信孫大志不僅拐人還拐他人之婦。
季稻彎腰撿起一旁的紙傘,朝孫虎走去:「你好像很關心我?」
孫虎忙道:「我、我擔心我爹……」
「推你入火坑的爹?」
「噢,差點忘記了。」
季稻似乎想起什麼,一抬手,孫虎便如隔空點穴一般被定住:「你中了藥,還是不要動的好。」
季稻走至門前,推了推門。
「門被我爹鎖住了。」孫虎道。
季稻指尖一點。
外面無人看見的地方,藍光一現,那鎖便如插入了鑰匙一般咯登一聲,自然滑落。
「你喜歡春和姑娘?」季稻回眸笑道。
孫虎臉色一紅:「這你也聽見了啊?」
「看在你這麼重情重義,正直果敢的份而上,若你成親,我定備上一份厚禮。」季稻對這孫虎印象還算不錯。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姑娘別追究我爹……」
「我不追究,旁人追究我也不會求情。」
「圍起來,快!」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仿佛震天撼地。
季稻推門的手緩緩收回。
「說曹操曹操到,我家郎君來了。」
孫大志守在路口聽見聲音,他心一跳暗叫不好,立馬回撤要去喊孫虎。
「站住!」
不叫還好,一叫那孫大志便瞬間加快了腳步。
長墨一個輕功翻身躍至孫大志前面:「跑什麼?虧心事做多了?」
孫大志餘光一掃才發現走來好多衙役,還有些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一個個目目光如寒,不似常人。
其他的就是那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臉色更是難看,遑論公子旁邊的他家老爺小姐。
孫大志看他們來勢洶洶便知事情暴露。
但只要房間裡生米煮成熟飯,他們來了又如何?
孫大志想著便拖延時間道:「公子哪裡的話,小人看見這麼多人,嚇到了。」
「季稻呢。」商溫懶得和他廢話。
孫大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位公子,你問我?我一個下人哪裡知道季姑娘去了哪裡,公子別是找錯地方了吧?」
商溫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冷笑一聲。
長墨見主子不虞,臉色沉了下來,說道:「花園中有人看見孫管家似乎與我家姑娘搭過話,還有,花樓楊媽媽已經招了,說你今早去她那裡買了些東西……隨後,孫管家,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商溫面上一如既往雲淡風輕,可那手背早已青筋暴起。
乍聽那藥,商溫都不敢想眼前這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你最好祈求她沒有事,否則本王要你生不如死。」商溫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鄭裕:「王爺息怒。孫管家膽子再大也不敢欺辱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