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季稻眸光一沉,身形一閃,再次出現便立在了林憂面前。
幾乎沒有猶豫,她抬手就拿傘戳了上去,傘尖直直對準林憂的眉心,語氣堪稱冷漠:「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林家把你養得太好的是不是,就連林恫和林忡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林憂心中一顫,不知道為何,方才被這厲鬼死死壓制快要死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恐懼,可眼前這賤婢僅僅只是拿著傘指著他,他卻感受到了一樣的恐懼,她說的話好像是真的。
林憂喉結滾動,眼中生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怯意,可他仍舊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叫囂:「我不信你敢殺人,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救我嗎?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說不定我也變個厲鬼去找你算帳!」
季稻佩服林憂的自信,更佩服他的臉皮,她都怕自己的傘尖戳不穿這不要臉的厚度。
傘尖點到林憂眉心:「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你的性命,說到底你與我有何干係,哪怕你死了於我而言都只是世界上多了一捧土罷了。我是為了她,你的血太髒了,我不想髒了她的手,她會輪迴會獲得新的生命,殺了你,只會髒了她輪迴的路。」
「還有,林大老爺,你死後不會變成鬼,因為你沒有滔天的怨氣和難以訴說的冤屈,你這種臉皮比天地還厚的第一個就會被拉入油鍋,當一隻被煎熬萬年的鬼。」
季稻語氣徐徐,一點兒激怒和憤慨都不沾,有的只是淡淡的仿佛林憂已經是死人了的眼神,看得林憂脊背發涼,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紅衣看看季稻看看林憂,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她聽來聽去,越發疑惑。
難道,其實不是這人不是來阻止她的,是來加入她的?
紅衣念及,眼睛一亮。
她餘光瞟瞟,林憂就在他身旁。
難道這就叫什麼,聲西?聲南?聲東擊東南西北?算了不管了,先勒死他!
紅衣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她的黑髮悄悄爬上林憂的脖子,漸漸地慢慢地包裹住林憂的脖子……
當然,紅衣這明目張胆的動作是逃不過季稻的眼神的。
季稻抬眼,同時抬傘,輕輕地、溫柔地迅速拍了拍紅衣的頭,以示警告。只聽「砰」一聲巨響,地面裂開,紅衣整隻鬼仿如被巨石砸進了地里,還是臉朝地。
紅衣:「……」
幸好她死得早,不然就要被毀容了。
林憂嚇了一跳,往旁邊挪了兩步,對季稻的評價從「她是個心機女」到「她比鬼還可怕」。
季稻望著眼前一人一鬼,一個不要臉一個不安分,她伸手點了點凳子,凳子便飛到她屁股底下,給她坐。
季稻從善如流坐到了二人面前。
「說說吧,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特別是你,惹了幾回禍了,還想逃第二次?」季稻看著默不作聲飄到窗口的紅衣,懶懶抬眸,紅衣一個激靈,立馬飛回原地。
說來也怪,做鬼是不會害怕的呀,可眼前這個人就是本能地讓她覺得害怕。
紅衣低垂著腦袋,長長的發無精打采地聳搭著,就是一句話不說。
見紅衣油鹽不進,季稻又看向林憂,林憂呸了一聲:「我林家之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本來跟我無關啊,誰叫你們把我請進來了呢。有句話說得好呀,請神容易送神難。」季稻微微勾唇,心安理得地氣人。
「誰請的你你找誰去啊!」
紅衣第一次覺得林憂說得很有道理,便默默跟著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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