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喜不喜歡。
劉喜默默看向商溫,但他臉色很平靜,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劉喜嘆了口氣。
商溫卻已經下馬,背著他的弓回了營帳,似想到什麼,他回頭提醒了一句:「劉喜,辛隆,將藥分發給受傷兄弟。發完後來我營帳,有事要議。」
劉喜眼神複雜。
顯然,這位沒那個意思。
他想起唐茯苓那明媚的笑容,不由得替她捏一把汗。
唐茯苓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也希望她能心想事成,可若是這位沒意思,那就是兩頭挑子一頭熱。
劉喜又嘆了口氣。
「是!」
「是!」
辛隆見商溫進去,才好奇看向劉喜:「劉兄,老是嘆息做什麼?」
「難啊,難啊。」
「什麼難?」
劉喜只是翻身下馬:「難啊難啊。」
只說難,卻不說如何難,把辛隆弄得一頭霧水,暗罵他:「謎語人。」
唐茯苓卻沒有跑遠,她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商溫,她默默望著他入營的背影,那人連背影都那麼好看啊!
唐茯苓低頭望著自己采了一早上保護了一早上的花默默發誓。
下次一定要當面送給他!
想著她便輕輕蹲下,將費盡心思采來的花插入土裡,花團朝向還是商溫的營帳,她忍不住又看了眼那營帳。
花向心來,情愛漸濃。
許下美好的願望,緋紅悄悄爬上她的臉頰。
望著少女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掀起車窗紗簾的女子將一切看在眼裡,不僅看見了那滿城喜氣還看見了少女的心事。
她似笑非笑:「所以,長墨,這就是你說的……很危急?」
她目光定格在那新鮮的野花上,還帶著露氣,如那少女一樣,揚溢著青春的氣息。
長墨:「……」
被主子帶偏了,他都忘記了,他家主子其實也是很受歡迎的。
季稻指尖輕輕放下車窗紗簾,她靜坐在馬車上:「長墨,仗也勝了,你家主子也有姑娘陪了,咱們也可以回去了。」
還害得她不眠不休趕了這麼多路,長墨騙人。
季稻有些不開心了。
「別,別!我的小祖宗啊,你都看錯了,那些、那些都只是表象!」
「對,都是表象!你沒看見我家主子那結了冰的眼神嗎,這件事肯定沒有這麼簡單,我們再呆幾日,若情況挺好,我們再回去如何?」都到了門口了,長墨實在不甘心就這樣回去,要知道,季稻如果回去,那他就得跟著回,比起待在安全的京城,他更想跟著主子,無論是危險還是安全。
「還有那小唐姑娘,季姑娘你放心,我家主子冰清玉潔得很,他沒娶到你是絕對不會移情別戀的!」
季稻:「?」
這句話是不是有點怪?
長墨看見季稻的眼神瞬間反應過來不對勁,他懊惱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不管娶沒娶你他都不會移情別戀!」
等等!
移情別戀?
季稻剛剛並沒有將那個少女放在心上,可經長墨這一提醒,她倒是來了興趣。
移情別戀好啊。
移情別戀妙啊。
就得移情別戀啊!
她眼睛一轉,突然覺得這是個極佳的機會。
若是商溫移情別戀,那不算正合她意?畢竟她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找上商溫的。背叛近在咫尺,盤中美味待食,什麼都沒做竟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