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商溫淡淡看去,卻看見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
「將軍,您看誰來了!」守營的將士高興道,他以為商溫也會高興。
卻沒想到商溫竟愣了愣,眉心卻擰得更緊了:「你怎麼來了?」
話中竟全然沒有驚喜可言。
長墨聽見了也沒有失落,反而,他心中濃濃的儘是心虛。
「主子……」
商溫右手手臂微微抬起,手背扶住自己的側臉,那傾斜的眉眼灑落點點冷意,似乎在聽他解釋。
長墨看出了商溫疊滿冷霜的眼眸,不自覺就挨了一頭,他默默低下腦袋:「屬下有罪。」
商溫細長的眉眼挑起,那如墨的睫羽微顫,一下一下顫得人驚心動魄。
「本王離京前如何同你說的。」
長墨雙膝跪地。
他違背了主子的命令。
「主子命屬下接回季姑娘,保護季姑娘。」
商溫眼皮淡淡掀起:「給本王一個解釋,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商溫的話很淡很淡,幾乎沒有任何情緒,但長墨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不是生氣他不聽話,而是生氣他將季稻的安全拋之腦後。
長墨更不敢說他已經把季稻帶來了皿城,否則,他主子就不僅僅只是生氣了。
「主子,此役危險重重,屬下不願待在京城。屬下死也要死在主子身邊!」長墨沒有為自己開脫,只是一字一字表達著自己的決心。
「屬下願意為主子擋劍願意為主子衝鋒陷陣,但屬下就是不願意在遙遠的天邊、安全的京城,守護一個不會陷入危險的女子。」
商溫此時戰甲未褪,那天邊漸漸下沉的太陽的光輝一點一點被掩蓋,顯得營帳中很暗很暗。只有他身上的戰甲時而反射出鋒利的光芒,讓人膽寒。
「長墨,是不是本王待你太寬容了。」
戰場上染上的殺氣在這一刻成為了刺向長墨的利劍,察覺到這股殺氣,長墨渾身一顫。
「長墨,你是不是忘記了,不聽話的人於本王而言,連狗都比不上。」
商溫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說到底,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有幾個是善類。
商溫的一生沒有多少溫情,他願意給予自己的下屬一些,但那並不代表著,他能容忍一切。
商溫的眼睛微微眯起,溢出的是冷意,盛不下的是殺氣。
這一刻,連他身上散落的青絲都不敢亂飛,生怕被波及。
長墨明白的。
長墨一直都知道他主子是什麼模樣,一直都明白他來到這裡代表著什麼。
往小了說是違反命令,可往大了說,就是背叛,一點兒不誇張。
所以他沒有叫來季稻,他怕自己連累她。
長墨的頭低得更低了:「屬下有罪,願意以死贖罪,但是主子,大戰在即,此時殺了屬下沒有任何好處,屬下願意為前排兵,不著甲不執刃,替主子衝鋒陷陣。」
商溫靜靜看著長墨。
「如你所……」
「哎呀,吵什麼吵呢,奴家可在外面就聽見了。」嬌俏的女聲含著笑又似帶著惱怒。
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推開了厚重的營帳,暗暗的日光照下來一道窈窕的影子,光線沒有那麼明亮,逆著光,裡頭的人依稀能看出她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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