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同她一樣詫異。
葛春生笑著說:「東家親口允的,還能有假?要不是爹娘身體骨吃不消, 我還想讓他們一塊去呢。」
「太好了,我也能同你一樣掙銀子了。」婦人激動地抹淚。
「我身子骨大好了。」老爺子努力直起身道。
「咳咳, 我還沒老到干不動的地步。」老太太意思很明顯, 她也想去食肆幫忙,再不濟一個月也能得幾百錢,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頭頂用紅頭繩纏了兩個小羊角的閨女, 脆聲自薦:「爹爹, 我也可以。」
葛春生伸手摸了摸她的髮髻道:「你年歲太小了,還是等來年開春,同弟弟一塊去學堂。」
「就算你我都有月銀了, 還了外債, 再刨去瑣碎開支, 哪裡還夠給孩子交束脩?」
「我們是在百家食肆, 不是旁的, 子女去東家開辦的義學開蒙不用交束脩。」
「和小草進的繡坊一樣?」
「差不多。」葛春生想了想戚渺說的待遇, 好像還比繡娘更好些, 他畢竟是掌廚,雖然廚藝還配不上。
「太好了!」
「是啊, 太好了, 日子可算是有盼頭了。」
「祖宗顯靈, 老天保佑。」
「是東家心善仁慈。孩子他娘,我們往後可得好好干, 別辜負了東家厚待。」
「嗯。」
次日,葛春生去招攬了原先在萬香樓的老夥計,反正都是跑堂,在哪干不是干?
在一眾雜役和小二羨慕的眼神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田家這邊。
得知舅家日子也好過了,田小草的心思全都放在繡坊的差事上。
連繼母娘家人上門,再次想要相看她這事,都沒留意到。
這一日。
田衙役在衙門當值,田小草在繡坊做活,祖孫二人登門,直奔正在漿洗衣物的婦人去。
「娘,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城門口接你。」
「二姑。」男人長得尖嘴猴腮,一雙眼睛不安分地四下亂看,像是在尋找誰的身影。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