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是另一隻腳。
高縣尉疼得齜牙咧嘴,抱膝不住怒吼:「啊啊啊,你找死!」
戚渺:「你腳放我鞋底幹什麼?都弄髒了。」
系統:「......」
高縣尉簡直要瘋。
外面的幾人同樣快瘋了,嚇的。
天知道,樹上也有危險。
馬蜂窩、蛇、蟻......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倒霉遇上、體力不濟的一個接一個被吞吃入腹,剩下的聽著昔日同伴慘叫,野獸撕肉嚼骨的聲音,只能別過臉去。
此刻的他們,再也不復往日的虔誠。
刀只有割到自己最痛。
早知道,就不摻和了。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為什麼要來受罪?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等戚渺帶著一群婦孺出現在墓洞處,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飽餐一頓的獸群早已離去,血腥味也淡了。
為了耳根子清淨點,戚渺快速清理了現場,將剩餘物打開石板丟了下去,然後才讓她們出來。
待飢腸轆轆的一行人離開,縣尉大人悠悠轉醒,一扭頭就看到個被啃食大半的頭顱。
驚得他尖叫出聲,下一刻又抓到了只斷掌,黏膩冰涼的觸感,實在駭人。
……
戚渺沒下死手,只是同他小小切磋罷了。
但,對方想要活下來,估計真得有墓主或山神庇佑了。
祝他好運。
縣衙。
接連有十幾戶人家來報案,說家中婦人、小兒無故失蹤,本應接管此案的縣尉,恰好休沐出城了。
事鬧得越來越大,縣令不可能不知道,未免事態嚴重,當即下令全城戒嚴,徹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從守城衙役口中,縣令意識到此事和縣尉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事發前三日,只有牙行的車馬沒有檢查,被直接放行。
之所以沒有按照規定查,是因為高縣尉說過,牙行不用查,也不能查。
作為底層衙役,當然不可能忤逆上官的命令。
一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縣令只覺頭疼,他都要調任了,先是出了麻疹這種疫病,又冒出婦孺失蹤的麻煩事。
作為當地父母官,說他不清楚下轄情況是不可能的。
以往城中醫館治死人的案子,幾乎由縣尉擺平,或按律懲處,或無罪釋放,皆看銀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