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能跟我講講您的症狀嗎?」
顧謹言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桌面上,神色游離了片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特別想捆住一個………」
楚湛眉心跳了跳,他覺得顧謹言該去找他的好同事劉醫生,劉醫生主攻行為主義心理學,比如社恐比如暴力傾向。
「怎麼捆?」
不可察覺的一絲蹙眉卻被顧謹言捕捉,顧謹言笑道:「楚醫生,你別誤會。我指的不是綁架,而………想強占一個人的身心。」
楚湛問:「是屬於感情里的強占嗎?」
「是。」
「一般感情里的強占目的都是希望另一方能夠對自己死心塌地,跟缺乏安全感有關聯。」
顧謹言點頭表示認同:「如果對方不同意,我會捆住那個人,用繩子。如果對方反抗,我會把那個人關起來,直到妥協。」
「………」楚湛問,「顧總,您剛才說,最近這樣的心理狀態越來越加劇了?」
顧謹言閉上眼,揉著眉心,頗為苦惱:「我最近不論是上班還是在家裡,總會感到焦躁,我覺得我已經非常迫不及待想去綁住一個人了。」
他睜開眼,望著楚湛苦笑:「楚醫生,像我這種背景的,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的動靜,要是哪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傳出去也不太體面。」
「我理解。」楚湛笑著頷首,「顧總,為了能夠精確判斷,接下來我會問您一些隱私。」
「不介意,楚醫生可以問。」
「根據您剛才的描述,您想綁住一個人,讓對方全身心圍繞著你,顧總,請問您是感情方面不太順利嗎?」
顧謹言一愣,回答:「我單身。」
「那有準備交往的對象嗎?」
「沒有。」顧謹言乾脆利落。
楚湛問:「您剛剛說您想捆綁住一個人,那請問您想捆綁的那個人是誰?您可以不用告訴我名字,是您身邊親近的異性還是有意向接觸的異………」
楚湛又頓了頓:「或者性幻想對象,顧總,您可以仔細想一想。」
顧謹言沉思了不過十幾秒,對上楚湛的目光:「都沒有。楚醫生,是這樣的,我大概沒說清楚,我確實想強占一個人,但那個人是虛構的,我只是有這種強烈的欲望,可你要問我,想強占誰?抱歉,我也說不出來,因為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楚湛大概是理解了,搞了半天,這位顧總是患上了臆想症,他思忖了番後,正猶豫著該不該問。
卻聽顧謹言笑道:「楚醫生,你想說什麼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