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的眉心跳了下。
沒猜錯,下一秒,隨著顧謹言有力的手臂一揮,那支高爾夫球桿便狠狠地抽打到楚湛的腹部,楚湛頓時痛得整個人都弓起了背,當他的胳膊被鬆開束縛時,膝蓋就直接跪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啊——!」
「什麼意思?!」楚湛忍著痛剛要抬頭質問,一隻皮鞋陡然踩了上來,將他的臉與冰冷泥濘的地面緊貼。
「顧總你這是做什麼!?」
楚湛被顧謹言踩得抬不起頭,只能用眼角餘光竭力去了解情況。
當他撞到上方人的眼睛時,怔愣住了。
還是那張跟辦公室裡頭一樣俊美無瑕的臉,可他身上的氣質卻跟辦公室里的涵養矜貴判若兩人。
此時的顧謹言西裝大敞,略微凌亂的碎發下一雙眼充滿暴戾血腥的意味。
他一手持著堅硬的高爾夫球桿,居高臨下盯著楚湛,嗤笑了一聲,語氣有些諷刺:「顧總?呵,不過就幾個小時沒見,已經這麼見外喊我顧總了?」
多年的行業敏銳感令楚湛迅速理清了思緒。
腦袋裡不斷閃過顧謹言的病症,最終得出的結論是…….
楚湛內心一陣詭異,他貼在地上遲疑問:「顧總,我是誰?」
顧謹言整個人本就被憤怒的情緒激得眼尾發紅,一聽楚湛的問題,胸口更是無法抑制火氣,他蹲下身,下一秒直接扯起楚湛的頭髮。
楚湛吃痛仰著臉悶哼了一聲。
顧謹言幾乎是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誰?你昨天晚上還在我床上,你說你是誰?」
楚湛:「………」
金絲雀,打斷………楚湛懂了,難怪他剛剛挨了顧謹言一高爾夫球桿。
事情有些超出掌控範圍,顧謹言的病症在催眠世界中暴露無遺,更棘手的是楚湛莫名其妙成了顧謹言掌中出逃的金絲雀。
楚湛先前經手過的患者,進入催眠後,並不會缺失現實的記憶,所以他才會有治療的著手點。
可顧謹言的狀態很明顯已經全然沉浸在他的幻想里了。
楚湛腦子裡有點混亂,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喚醒顧謹言:「顧總,你聽我說。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你現在正在接受我的治療…….」
話還沒說完,顧謹言已經不耐煩地站起身,一把將高爾夫球桿扔給旁邊人。
隨後扯著楚湛的頭髮將人從地上拉拽起往一旁的賓利車上拖。
顧謹言絲毫不介意淋成落湯雞的楚湛將自己身上的布料打濕,他將楚湛狠狠推進車,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