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車上不聊天,只辦事。」顧謹言厚顏無恥地說著。
楚湛不需要開車門,前後方的車子上已經下來了保鏢打著傘過來恭敬地幫倆人打開了。
顧謹言盯著楚湛跨出賓利車,接著他也邁了出去。
楚湛的催眠治療最少也需要兩個小時,中途很難醒來,他正發愁怎麼一邊應付顧謹言一邊讓倆人都醒來時。
只見傘下的顧謹言單手插著褲兜,叼著煙歪過頭讓保鏢奉上打火機點燃。
可楚湛卻警覺地發現,顧謹言朝保鏢打了個眼色,他心下直呼不妙,還沒來得及撒腿逃跑,後脖頸就一股刺痛。
他兩眼猝然一黑,暈過去之前還聽見顧謹言咋咋咧咧的聲音。
「你他媽不會輕點啊!讓你敲暈他,沒讓你劈他!」
接著一隻溫熱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臉頰,顧謹言在耳邊得意地笑:「誰閒著沒事跟你聊天,沒想到跑出去一圈力氣大了不少,可腦袋反倒簡單了,呵。」
這筆單子接得有點倒霉,一下子遭了兩回痛,要不是院長說顧大總裁已經下了五十萬的定金,他真想甩手不幹了。
楚湛昏迷中這樣想著,沒一會兒他的意識逐漸清晰,然而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脊背冷汗直流。
因為他在一間裝修極其奢華的臥室里,躺在一張寬敞的床鋪間,而他的手腳全被軟繩捆綁在床頭和床尾,他的腦子裡立馬蹦出四個字:五馬分屍。
更令他蛋疼的是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只是腰間搭了一條柔軟的薄毯。
而他扭過頭,就看見了坐在一旁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顧謹言。
一雙眼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逡巡著。
顧謹言盯著床上的人,心裡有些納悶,楚湛跟了他好幾年,這具身體明明很熟悉。
可今晚,那勻稱的肌肉卻怎麼這麼令他新奇,挪不開視線,尤其是白皙勁韌的腰。
不過就分開了幾個小時,忽然一下像是小別勝新婚的錯覺,特別是看見床上的楚湛皺著眉,渾身僵硬的樣子。
楚湛掙脫了幾下,繩子綁得太緊,他白費力氣。
今晚明明是替人治療,怎麼就把自己給整到床上來了。
他極其疲憊又無語地同顧謹言說道:「唉我真………你綁我做什麼………你…….你幹什麼!?」
顧謹言一邊盯著他笑,一邊放慢動作似的脫下身上的西裝。
眼看他馬上就要解皮帶,楚湛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停停停,別再脫了!」
顧謹言卻置若罔聞,抽下皮帶。
先不說顧謹言這張臉多好看,可楚湛是個實打實的直男,就算他沒跟女人有過實質性的一步,但他好歹也活了三十二年,至少他清楚平時用手的時候,腦子裡幻想的對象絕對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