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腦子「嗡」地一聲。
根本等不到催眠結束自然醒過來,他必須得想辦法提早結束治療進程。
不給親嘴,顧謹言就盯上了脖子。
楚湛一邊忍受著膈應一邊在腦子裡閃過無數的辦法。
他必須得醒過來,必須得醒過來!
在顧謹言的手搭上腰的那一刻,楚湛死命咬破舌頭…….
「吱拉——」
楚湛猛地睜開眼,就已經一個趔趄,連人帶椅退了幾步。
顧謹言也剛醒過來,見狀眼疾手快準備去拉,卻被楚湛反應激烈一擋。
倆人就隔著一張辦公桌站立著,一個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一個擋著胳膊,一副面對洪水猛獸的表情。
空氣里流淌著詭異的寂靜。
催眠結束了,可顧謹言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詭異的薄紅,他盯著楚湛欲言又止。
楚湛已經不能用彆扭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了,他就跟身上長滿跳蚤似的,恨不得猛甩幾下才舒坦。
許久後。
「楚…….楚醫生,你還好嗎?」
「你記得?」楚湛反問他。
顧謹言表情尷尬了一瞬:「是,我記得催眠時發生的事情。」
楚湛嘴角抽搐了下:「你是同性戀?」
顧謹言皺眉:「不是。」
「那………」楚湛說不下去,剛才在催眠世界中狠咬一口,仿佛到現在舌尖還在疼痛的錯覺。
顧謹言眉頭鎖得更深了,他說:「楚醫生,對於剛剛在催眠中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可我無心冒犯你。至於我為什麼會強制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今天跟你交談得比較久,也許是慣性思維。」
楚湛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事實上對於今晚催眠中的差錯,他也無法理解。
患者在催眠世界中無法自控的行為,作為心理醫生的楚湛也沒法指責什麼,尤其催眠之前顧謹言還擔憂詢問他,過激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他時,他斬釘截鐵說不會。
只是………楚湛暫時沒心情繼續跟顧謹言待在一間辦公室裡頭了。
調整情緒後,他對顧謹言說:「顧總,時間不早了,今天的治療先結束吧。」
顧謹言也不計較楚湛明目張胆趕人,他依舊優雅禮貌地跟楚湛道別。
「楚醫生,今天很感謝你的治療,我覺………非常有成效。」
楚湛乾笑了聲,硬梆梆地敷衍:「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