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楚湛低下頭苦笑了下,「我們可以換種關係,像朋友一樣,可能適合我們。」
顧謹言聽完這些話,卻反而眉頭深深地擰起。
半晌後他問:「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話?」
劉詢那些離譜的內容後,楚湛始終覺得先來點苦情戲刺激一下顧謹言,可此刻顧謹言盯著他,唇角繃起。眼內情緒複雜難辨,令楚湛感到若是繼續苦情下去,說不準顧謹言還真能如他所願,直接走人。
「不是。」楚湛立即否認。
「那你想說的話是什麼?」顧謹言問。
楚湛的手指在水底悄悄攥起,他抬起眸直視:「我根本就不想跟你當朋友,我說謊了。我那麼喜歡你,喜歡到發瘋,我怎麼可能甘心只當朋友,但是我害怕。」
「害怕什麼?」
「我一想到你絕食自殺,我就不敢再喜歡你了。我怕我的喜歡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我寧可成為朋友,也不願意見到你的屍體,不過………」楚湛又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只要不干以前那些蠢事,你就不會有危險。」
顧謹言身體一震,他看見楚湛疲倦地低著頭痛苦地喘著氣,他動了動嘴唇,然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很久,楚湛聽見他微涼的聲音在夜風中響起:「其實,那八年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楚湛抬起頭。
顧謹言微微勾起了嘴角:「如果真的不喜歡,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裡了。」
「…….」所以,這算是已經俘獲了顧謹言的心?等真的走到這一步,楚湛反而大腦空白了。
劉詢急得不行:「楚醫生!可以了,你趕緊給他點反應啊!」
楚湛愣愣地問了一句:「我之前都那樣對你,你為什麼還會喜歡我?」
顧謹言沉思了片刻後回答:「習慣大概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楚湛覺得今後治好了顧謹言的強制愛,恐怕還得再加一項精神病治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楚醫生啊,你還愣著幹什麼啊,我都恨不得替你上了。」劉詢急得團團轉。
「什麼?」
「顧總都說喜歡你了,這個時候你不得高興得跳起來然後去給人一個擁抱嗎?!你多少得表個態鞏固一下今天的成果啊。」
楚湛僵硬。
好像確實如劉詢說的那樣,顧謹言的態度已經給得很明顯了,他完全就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