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回到正軌上,對於這件事情他只能撇開臉冷聲說一句:「不知道怎麼解釋。」
洛予動了動嘴唇,選擇沉默。
楚湛找回了剛被他倆打亂的節奏,他挑起眉冷冷地嘲諷道:「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顧謹言緊抿著唇。
突然楚湛一個上前狠狠地扼住了他的脖頸, 顧謹言頓時一聲悶哼。
洛予覺得自己的腦子凌亂得快要爆炸了, 一方面他對顧謹言的感覺消失,另一方面多年來的感情導致他對顧謹言有著本能的維護。
他下意識地抓緊楚湛的手臂緊張道:「你要對他做什麼!?」
顧謹言喘不上氣,臉憋得漲紅。
「怎麼?我教訓我的人, 輪到你插嘴?」楚湛譏諷地覷了眼洛予。
「姓楚的,現在是法制社會。」
「所以呢?」楚湛扯起一邊的嘴角, 「報警抓我,有用嗎?別太天真了。」
洛予緊咬著牙,狠狠地瞪著楚湛。確實,如果報警有用,早在幾年前他就已經把人從楚湛的手裡邊奪過去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時刻提醒著自己的自不量力。
楚湛又譏笑著問顧謹言:「怎麼?你是要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顧謹言盯著洛予艱難地從口中擠出一句話:「用不著你管。」
洛予看著這倆人,愈發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此時他心底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自討沒趣插什麼手。
楚湛俯過上身欺近顧謹言,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還不快給我滾回家。」
隨即他鬆開禁錮住脖頸的手掌,替顧謹言整理了一番凌亂的衣服,又笑著對一旁臉色不善的洛予說:「別肖想我的人,要不然下次連你一起收拾。」
洛予臉色鐵青地目送倆人一前一後離開洗手間。
有了這麼一個絕妙的捉姦機會,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治療都將順理成章。楚湛決定了後面的治療,他得一直保持這種情緒下去。
一個被深愛的男人遭受背叛而導致極端的情緒,簡直是完美的計劃。
顧謹言沉默地跟在身後,跟著楚湛下了宿舍樓,他試圖想跟楚湛再解釋一遍,然而看到前方人渾身籠罩著陰沉的氣息,他覺得此時此刻不適合談話。
楚湛驀然頓住腳步,他扭過頭,說出口的話依舊冷嘲熱諷:「走這麼慢?怎麼,還捨不得你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