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醫生,人到了。」
楚湛跟患者點頭打了聲招呼,又朝辦公桌後的人使了個眼神示意。
顧謹言盯著這位相貌俊朗的患者,心裡莫名不舒服。
不過既然答應了楚湛,也只能出去,走出辦公室時,他喊了聲:「楚湛,你出來下。」
「我現在要忙了。」
顧謹言定定站在原地不肯走,楚湛只能跟患者抱歉了一聲。
顧謹言拉著楚湛到走廊一旁說:「你要不,還是別幹這個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顧謹言彆扭道:「你那個催眠得進入別人的世界裡,萬一你又在裡面被欺負了怎麼辦?」
「………」楚湛真是佩服他的腦洞了,他無語道,「我說過,我就只在你的催眠里出了岔子,後面我治過的患者都很正常,而且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比你更變態了,我也不認為我會那麼倒霉。」
說著楚湛便要繼續回辦公室,顧謹言卻又拉住他的手臂。
「那萬一遇上了呢?」
「我說了不會。」
顧謹言沉默了一瞬後,嚴肅叮囑:「如果你真遇上了,記得咬舌頭。」
「…….我謝謝你的建議。」
楚湛回去了,他再次對患者禮貌地歉意一笑,關上了辦公室門。
經過諮詢,楚湛了解這位患者幼時父母離異,雙方都拒絕撫養權,儘管後面跟了他的父親,可還是因為這些創傷,導致過了三十多年還始終耿耿於懷,隨著年歲上漲,愈發嚴重,尤其父母又全都早早離世,他心理的苦悶無處排解。
楚湛進入了他的催眠世界裡,他像空氣跟隨著患者,這位患者應該也是社會上的精英人士。
可他的催眠世界卻是一條長長的土路,土路的盡頭是一座小村莊。
患者情緒很激動,他對楚湛說:「楚醫生,前面是我老家!」
楚湛望著炊煙裊裊的村子,說:「房子沒有破落,還有炊煙,我想你應該是回到了過去,你的童年。」
患者臉上的神色立即緊張起來,他雙眼帶著惶恐。
楚湛問他:「你現在回到了你的童年,我猜測應該是你父母正要離婚的時候,你想做什麼?」
患者眼內湧現痛苦:「我想…….我想問問他們,為什麼全都放棄我。」
然而他卻躊躇不前。
楚湛見狀便開解他:「近鄉情更怯,可催眠時間緊迫,下一次的催眠,我不確定你是否還能回到過去,所以有什麼心結最好現在去問個明白。」
患者望著遠處,糾結了很久,最後他堅定地點點頭,再也無法抑制心情,在土路上奔跑。
而在辦公室外等候的顧謹言坐立難安,他不止一次站起身想擰開門把手。
若換做在他自己的催眠里,他毫無顧忌。可現在不同,自從多了個競爭對手的顧一號,他確實不想惹楚湛不快,繼而拉低自己的形象。
本來楚湛對他的印象就不太好。
「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