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真的,這傢伙。
行吧,不就是猜謎語。
楚湛:「咕咕叫的是鴿子?」
「不對。」顧謹言的食指慢慢扣上扳機。
耳邊聽到冰冷的機械聲,楚湛渾身的肌肉都為之一僵,他緊緊地閉上眼絞了絞腦汁,再睜眼,「布穀鳥?」
「………公雞?鴨子?麻雀?孔雀?」
「你玩我吧?!咕咕叫的是你?我?」
顧謹言眼神逐漸陰沉,他冷冷道:「你沒有機會了,你不是楚湛。」
「你媽的!」顧謹言這個神經病總是有辦法讓向來淡然的楚湛抓狂,在他的食指扣動手/槍扳機的時候,楚湛再也控制不住朝他大吼:「顧謹言,你不能殺我!」
「憑什麼?」
楚湛的腦袋已經被槍抵到了車窗上,退無可退,只要過程沒有折磨,死亡是很痛快的,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疼痛——來自催眠中死亡多次的楚醫生經驗。
可若有轉機,他真不願意就此放棄。
他只能偏著頭道:「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很複雜玄幻,你需要耐心聽!」
「我沒時間。」
「一分鐘!」楚湛喊,「我長話短說,儘量精簡。」
顧謹言給了他一分鐘。
「其實…….」楚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累,因為他又要解釋這蛋疼的催眠世界了。「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你患病了,我幫你在催眠治療,我們現在都在催眠世界裡,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個楚湛和我是同一個人,你殺了我,就是殺了楚湛。」
講完後,連楚湛自己都感到語言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不出意外,顧謹言露出的表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當我是智障?」
楚湛喪道:「我說認真的。」
顧謹言冷漠道:「去死吧。」
「!」楚湛無力回天,但他真的不甘心,怎麼就冒出個倆人之間的秘密!
「那你他媽告訴我,咕咕叫的到底是什麼破玩——」
「砰——」
一串熱血瞬間從楚湛的右太陽穴內飛濺到玻璃窗上,如同鮮艷的花朵般綻放。
顧謹言扔掉槍,接著不疾不徐地抽出紙巾一根根地擦著手指,他眼尾輕輕瞥了歪頭倒在副駕駛位上的楚湛。
「咕咕叫的是楊過。」顧謹言目光迷離,似是追憶般自言自語,「他告訴了你很多關於我的事情,讓我差點就信了。
可他漏了一點,那就是我喜歡看言情,他喜歡看武俠,他最喜歡的是神鵰俠侶。他不喜歡我,但是我們晚上睡覺前會一起看小說,他看他的武俠,我看我的言情,儘管我們不聊天,可這個答案還是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