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解開纏繞了十多年的心結後,顧謹言又乖巧了。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總是仰望楚湛,聽話的小男孩。
兩個人吃了半小時,顧謹言安靜地坐在對面看著楚湛將最後一根簽子放在桌上。
「吃飽了?」
「嗯,吃飽了。」
「行,我去結帳。」作為社會化的成年男人楚湛平時和劉詢以及同事們聚餐,通常搶先買單。
於是他站起身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褲兜,可手插到一半倏然想起自己在催眠里的處境。
他有點兒尷尬,尤其顧謹言還乖乖坐在凳子上望著自己。
說白了,在這個世界的顧謹言終究還是個大男孩,他小時候又依賴楚湛,所以現在認哥後瞬間秒變聽話弟弟。
楚湛說什麼就是什麼,哥哥說買單,他就等著。
「那什麼。」楚湛窘迫地摸了下鼻子,問顧謹言:「你身上帶錢了嗎?」
顧謹言呆愣點了點頭,「我帶了。」
「那你去付錢吧。」楚湛說得又輕又快。
和不同的顧謹言相處,體驗完全不同。若換作其他幾個顧謹言的人格,楚湛壓根就不會有窘迫的感受,不過另外幾個也沒有機會和他吃路邊攤。
他之所以感到難為情,完全因為面前的顧謹言有個楚湛參與過的童年,所以他始終在對方身上看到那個小顧謹言的影子,從而下意識把他當成小輩。
在小輩面前自然是得呵護照顧多一些。
「好!」顧謹言卻是很開心,楚湛一聲吩咐下來,他立即去找老闆付錢了。
楚湛佯裝隨意離開座位,讓一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付錢,多少拉不下臉。
這邊離小區不遠,倆人便打算邊走邊消食,在路過那家小賣部時,楚湛忽然想到什麼。
雖說催眠世界是虛構的,但也是有花錢的地方。
如果這次待的時間久,那他還得找份工作。按他的性格做不到問顧謹言要錢,但暫時也只能問他過渡一下。
「我跟你商量個事。」
顧謹言停下腳步。
「你也知道我剛復活就去找你了,所以身上沒帶錢,可能得先問你借點錢了。」
顧謹言認真道:「哥,別說這種話,我的就是你的。」
「好,不過不用太多,這幾天我找份工作看看。」
顧謹言正要從錢包里取錢,聞言頓了下,他抬起眸問:「你要工作?」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