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你當時太小了不認得我了。」洛予笑道:「我們當時還玩過遊戲的,有印象嗎?」
楚湛一個激靈,剛想要阻止,洛予卻已經說完了。
「我跟你哥哥要結婚,我當你爸爸………」
「…….」楚湛想敲自己一棍子,可他不僅沒棍子,還得拉緊顧謹言。
顧謹言氣得脖子上的青筋畢露,徹底失去語言組織功能,握著拳就要衝上去揍洛予。
這時洛予也察覺出不對勁了,他本想讓美好的童年回憶追溯起時光,奈何面前的弟弟跟瘋狗似的。
楚湛快要拽不住顧謹言了,只得抱緊他的腰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同洛予道:「洛予,我們要先回家了,他高中生,馬上要期末考了,功課多!下次再聊吧!」
洛予滿頭霧水,看著楚湛拽著人離開辦公室。
顧謹言還不肯就這樣收手,直到楚湛冷冰冰喝了一聲後,他才氣憤地甩開手,接著自顧自走出心理醫院。
鵝毛大雪肆虐整座城市,顧謹言連傘都沒有就這麼走進紛飛的雪花中。
楚湛望著這個暴脾氣的少年,只能無奈地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別鬧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顧謹言頓住腳步,狠狠地瞪著楚湛:「你跟他牽手!」
「那是握手,只是社交禮儀。」
「他還跟你結婚!」顧謹言咬牙。
「唉,你真的是…….那是小時候玩的遊戲,你幼不幼稚。」
這話一出,顧謹言當場委屈地紅了眼不吭聲了。
楚湛心又軟了,「好了回家去吧,雪這麼大,待會兒頭髮都要打濕了。」
顧謹言跟倔強小孩似的不肯動。
楚湛沒脾氣了,道:「那你就站著好了,我回去了。」
「我不喜歡你和他接觸。」顧謹言悶聲說。
「知道了。」楚湛抓起他胳膊,「不接觸好了吧?走,回家!」
顧謹言就算回到家了還是心情不爽,只是不敢再跟怨婦似的沒完沒了當著楚湛的面兒表現出來。
於是冷著臉吃了晚飯,又冷著臉回房間寫作業,楚湛看他這樣,只能搖了搖頭去衛生間裡洗漱,他打算等高中生寫完作業在睡覺的時候開導一番。
等楚湛洗完後,顧謹言也收拾完書桌了,他洗完澡一聲不吭上床閉眼,直挺挺地跟具屍體一樣。
「先別睡,我們聊聊。」楚湛拍了下他的肩膀。
顧謹言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看他。
楚湛說:「還不開心呢?你這樣心情不好,小心考試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