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重新燃起火熱,顧謹言手指捻了面霜,燈光下他眼睛一瞬不瞬注視著楚湛微微紅起的臉龐,他不得不再次深呼吸著忍耐。
他一邊小心動作著一邊觀察楚湛的表情,直到楚湛緊咬著牙,眉毛稍稍舒展後道:「就這樣吧,來吧。」
楚湛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他認為自己的身體在催眠里磨礪得差不多了,結果那種疼痛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他幾乎整個身體都要蜷縮起來。
顧謹言克制著自己,先安撫楚湛。
過了好一會兒,楚湛發白的臉色才逐漸變回被欲望薰染的紅色。
他虛虛地喘了口氣,「可以了。」
然而他可以了,顧謹言卻莫名不對勁起來,明明剛才激動得要死。
甚至連額頭都覆上一層薄汗。
楚湛也發現了。
「你很緊張?」
「有一點。」顧謹言咬著牙,卻不敢大幅度。汗水順著他線條剛硬的胸膛滑落。
「你不是催眠里經歷過嗎?」楚湛熬過了起初的不適,「你這樣………天亮也弄不完。」
「……….」顧謹言當然也不願意這樣磨磨唧唧,可他實在是,「催眠里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儘管挺丟人,但顧謹言只能坦白道:「催眠里可以幻想自己很厲害,可我…….現實里是第一次,我擔心……….咳,你會失望。」
「……….」楚湛突然能體諒在同為男人面前,顧謹言的擔憂,畢竟如果換作他上,他也沒把握自己第一次是否給力。
這大概是所有男人第一次的危機感。
「那你現在還行嗎?」
顧謹言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強忍著那種衝上頭皮的感覺,竭力點了下頭:「好像不太行……」
楚湛緘默了幾秒,寬慰他:「這是正常現象,要不………我們邊做邊找個事分心下?」
「行。」顧謹言又問:「怎麼分心?」
楚湛勾下顧謹言的脖子,喘了喘:「熊媽媽在山上掏蜂蜜,小熊在旁邊看著………」
顧:「………………」
楚湛搬家了, 搬去了顧家的豪宅里。
但他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被逼無奈。
這事的起因還要從昨天顧謹言回家說起。
自從確定關係後他們便開始了同居,顧謹言這幾個月一直住在了楚湛的屋子裡, 倆人如尋常的小情侶那樣過著簡單平靜卻又知足的生活。
顧謹言喜歡享受私人空間,沒讓傭人過來打掃做飯。
楚湛的下班時間不穩定, 加班加點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顧謹言基本上就會提早回到家, 然後學著食譜做晚餐。
今天楚湛打電話過來說加班一小時, 差不多要到六點左右,顧謹言收到後便提著食材獨自先回家。
然而,當他打開門, 看清楚屋裡的幾個人時, 臉色漸漸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