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南最後一句說:「陳正,我不走了。」
陳正關行李箱的手停住了,他知道,他和劉知南的這輩子,就從這一句話開始了。
劉知南躺在浴池裡喃喃道:「外面的世界很繁華,也很精彩,可我覺得已經不適合我了,那裡只有加不完的班,沒有自我生活的忙碌,節奏快的讓我覺得疲憊,我想念你,想念青桐灣,碌碌無為一生也挺好,至少我能感知春夏秋冬的變化,每一場季節的流轉,這樣很好。」
陳正垂眸,站在浴室門口對他說:「歡迎回到青桐灣。」
就跟當初他和劉知南的第一次見面一樣,他對他說:「歡迎來到青桐灣。」
也許,從那一刻,他們的緣分就開始了。
劉知南泡的渾身舒坦,皮膚都泛起了粉色,他穿著睡袍從浴室出來。
陳正拿著他回來時穿的風衣,靜靜的站在床前。
看見劉知南出來了,他轉過身來。
劉知南看見他手裡拿的東西,瞬間臉開始漲紅。
陳正拿著那盒潤滑超薄,挑眉看他:「你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
劉知南故作鎮定,他好歹是個成年人,不能表現的那麼純情,要大方自若!
「我知道,我買的。」
陳正:「給我買的。」
劉知南死鴨子嘴硬:「不是,我用!」
陳正瞄著盒子上標的型號:「這個號你用大了,我剛剛好。」
劉知南腳指頭都扣緊了,媽的,他這帶著套主動上門,會不會太主動了點?
陳正手裡拿著那盒六隻裝,禮貌的問他:「今晚我能用幾個?」
劉知南被他問的快要原地爆炸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心一橫,把睡袍一解,坦坦蕩蕩道:「他媽的,你來不來,不來拉倒!」
陳正笑:「來。」
等痛感傳來,劉知南痛的齜牙咧嘴,雖說陳正已經盡力將動作放緩,但耐不住是第一回。
痛的劉知南想當場去掛肛腸科,劉知南已經渾身是汗。
而陳正這頭狼,徹底崩不住了,單手禁錮住劉知南的後頸,把他的頭深深的埋入枕頭中。
等天光初涼時,劉知南的眼尾都是紅的。
動一動全身疼,跟散架後又拼回來一樣。
已經上好了藥,痛感被清涼的藥膏覆蓋,勉強好受了些。
風塵僕僕加上一晚上的折騰,劉知南腦子昏沉,徹底昏睡了過去。
*
等他一覺睡醒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他想張嘴叫陳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不行。
陳正端著海鹽檸檬水上樓,看見劉知南醒了,春風滿面的問:「餓了嗎?想吃什麼?」
劉知南看見他精神抖擻,而自己像是被辣手摧花過的殘花敗柳一樣,躺在床上苟延殘喘,他剜了陳正一眼:「吃鮑魚,龍蝦,魚翅,熊掌。」
陳正將手裡的玻璃杯餵到他嘴邊上,「這可沒有,只有白粥泡菜。」
劉知南:「我給你上了一晚上,你一碗白稀飯把我打發了??」
陳正:「你這兩天得喝點通腸好消化的,不然容易,肛裂。」
多麼可怕的詞語,劉知南欲哭無淚:「你那玩意兒,我能不裂嗎?火車進山洞,他尺寸很勉強啊!」
陳正被他逗的發笑,胸膛都在震動,忍不住連人帶被子一起摟進懷裡揉了幾下。
等劉知南慢悠悠的洗漱完,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
「陳正,我充電器呢?」他朝廚房喊道。
陳正在給他清蒸鱸魚,聽了後,回道:「昨晚收拾的時候沒見你充電器,應該是落在哪兒了沒帶回來。」
劉知南也不知道落在出租房還是公司了,他辭職的太趕,收拾東西又亂。
「你有多的充電器沒?Type-c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