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笑:「老闆有小夥伴了。」
聯繫了一輛貨車來拉他們看上的舊家具,劉知南和陳正抱著那隻貓就回了。
到家的時候,老闆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對這個剛到家的新成員一臉防備。
獅子貓高冷的看了它一眼,沒搭理它,劉知南和陳正找了水盆,給它細細梳理了毛髮,打結的毛髮被清洗後,長毛飄逸,配上鴛鴦眼,屬實是只仙貓。
劉知南沒忍住,抱著貓就是一頓猛吸,「太帥了吧!」
老闆察覺到了自己的失寵,跑過來蹭劉知南的腳腕,劉知南摟著老闆的狗頭,介紹道:「它以後就是咱們家的了,你不許嚇它,對了,陳正,咱給它起個什麼名兒。」
陳正:「阿奶叫它什麼?」
「咪咪。」
陳正:「........」還真是好名字,他看著劉知南道:「你給它起一個。」
「伊麗莎。」
陳正:「這麼洋氣?」
劉知南:「因為它白。」他又覺得不是很順口,「你起吧,你是起名鬼才,老闆的名字就很生動形象。」
當初自己就是被他的創意逗樂了。
「那叫白富美?」
劉知南樂了,點頭:「那就叫它白富美。」
好傢夥,家裡的狗叫老闆,貓叫白富美。
白富美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在劉知南叫它的時候還喵了一聲。
家裡現在兩人一狗一貓,標準的四口之家。
給白富美添置了貓窩,貓碗後,讓它自己去熟悉這個小院兒,老闆跟在後面,遠遠的嗅著貓的氣味。
劉知南:「老闆不會咬它吧。」
陳正搖頭:「老闆性情溫順,不會,而且,它不一定能打的過白富美。」
貓比狗要靈活許多,一般都是狗被貓欺負。
劉知南笑了笑:「可惜老闆是個太監了,不然咱們再給它養個媳婦兒。」
陳正切了橙子,準備用料理機榨果汁,邊笑道:「曾經它也輝煌過,在外面有過三宮六院。」
料理機轟隆作響,劉知南看著果肉榨出澄黃的汁水,「今天選的家具我很滿意,後面等楚以那邊的園藝完工,就能把這些搬進院裡,我來布置軟裝,我找人做了好些荷缸,還有陶瓶兒,配上一定好看。」
陳正將果汁倒進高腳玻璃杯里遞了過來:「那個螺鈿櫃呢?你好像很喜歡。」
劉知南喝了一口,「那個留著吧,放在咱們家裡,我挺喜歡的,我外婆曾經有個差不多的柜子,不是螺鈿的,就普普通通的喜上枝頭的彩繪櫃,但用料好,只不過後來為了貼補家用就買了,再也找不見了。」
陳正嗯了聲:「那就留著。」說完,他默了兩秒,問:「什麼時候能帶我去看看你的媽媽和外婆?」
劉知南盯著他漆黑的眸子,想了想,「小院兒開業後吧,我帶你去看看她們,告訴她們我和你要結婚了,以後我就又有家了,然後咱們去領證?」
陳正點頭:「好,忙完小院兒的事,把事情托給蔣開和楚以,我們就去。」
商量好其他事情,時間也來到了傍晚黃昏,今天的夕陽格外好看,火燒雲燒紅了半邊天,整個青桐灣都籠罩在一層橘色金光中。
昨天提到了灌湯包,陳正說不如今天出去吃,鎮上有家麵攤好吃,兩人難得的沒在家做飯,踩著夕陽的餘暉繞著青桐灣的村道走了半圈,去了鎮上的青石橋頭邊。
一個小攤,在冬日裡冒著滾滾煙氣,陳正說道:「鎮上李阿伯,這個攤兒擺了二十多年了,我小時候吃了不少,回來後我一個人的時候也常來吃。」
劉知南看著那個麵攤兒,棚邊吊著一個白色紙板,紅筆寫著一兩六元,二兩七元,大碗九元。
「好有人間煙火氣啊。」
陳正拉著他走到麵攤,攤子小,除開正在冒熱氣的面鍋,就只擺了三張小桌子。
李阿伯在洗香蔥,看見了陳正兩人,笑道:「兩小子,吃麵麼?」
陳正坐在小板凳上問:「李伯,今兒有什麼面臊子?」
「老三樣,紅燒牛肉,泡椒雞雜,榨菜肉絲兒,不過今兒我買到豆腐了,還剩了兩塊兒,能給做豆腐。」
陳正笑了下:「那趕上了,來兩份豆腐蓋澆面。」
「好嘞,等著吧。」
劉知南第一次聽說豆腐還能蓋澆麵條的,「怎麼個吃法?」
陳正:「李伯的獨家口味兒,有時候是雙椒牛肉,有時候是火爆腰肝,今兒碰上豆腐了,就是用新鮮豆腐現做麻婆豆腐,然後蓋在麵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