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邊看電腦邊說:「紫藤花還能吃,知道嗎?」
劉知南覺得新鮮:「花還能吃?」
陳正嗯了聲:「好多花都能吃,但我們這裡沒有雲南能吃的花多,雲南有春花宴,金雀花,水性楊花,棠梨花,棕包花,數不過來,記得印象深刻的是他們能用松花粉做糕點吃,很獨特。」
劉知南聽的來了興趣,「以後去一趟,我還沒有到過大理洱海,不是說蒼山洱海風花雪月麼,想去一趟。」
陳正:「好,隨時都可以。」
劉知南更換著桌上花瓶里的花,將幾支黃花風鈴木插了進去。
陳正看了眼這鮮黃明媚的花,「花不錯,哪兒來的?」
劉知南笑道:「茶園剪的,讓楚以給帶了幾支回來,他啊,把去茶園的路兩旁都種上了這個花,一條路都是,好看的不行,茶園還沒正式開業,已經有一大群人來打卡黃花風鈴木了,好多人都在問茶園開業時間,我看都不用做宣傳了。」
陳正:「楚以的宣傳手法挺不錯。」
劉知南:「別光顧著誇他,說回花宴上來,我想吃呢。」
陳正手裡的事大約處理差不多了,他關上電腦,抬了抬下巴:「就今兒,出去轉轉,摘些花回來給你做著吃,下個星期小院兒開業,我們怕是沒這麼悠閒日子了,別浪費了這春景。」
劉知南笑:「外面的油菜花已經開的汪洋成海,日子可不就到了嗎,昨天我去小院兒看了一圈,別說,油菜花的景真好看。」
兩個人很珍惜這為數不多的春遊時光,鎖好門便牽著手出門了。
青桐灣的春天從前幾天正式進入了最燦爛的時候,整個青桐灣被黃燦燦的油菜花包圍,山上的杏花與海棠開的濃烈,就是走一圈兒,能撞見的花,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劉知南穿著一身春裝,天藍色外套與純白休閒褲的搭配,戴上一頂休閒漁夫帽,青春洋溢,一點兒也看不出快是三十歲的人了。
陳正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工裝夾克,深藍色休閒牛仔褲,搭著一雙高幫黑色帆布鞋,硬漢穿搭,跟劉知南莫名的相配。
路過小溪邊的時候,野薔薇開的粉嫩,溪溝邊都是,陳正俯身去折了一小枝,上面三四朵粉嫩小花,他伸手就給放到了劉知南的耳朵後面。
劉知南挑了下眉,伸手摸了摸耳後的薔薇,「大王,我美嗎?」
陳正勾唇笑了,很是配合他,「美,賜名薔薇夫人,今晚侍寢。」
劉知南嬌滴滴的捏著蘭花指行了個禮,「謝大王。」
兩個人胡鬧了這麼一下,陳正又去折了一根薔薇剛長出的嫩枝,「這個吃過沒,撕了皮能吃。」
劉知南搖頭。
陳正剝了外皮,將脆嫩的薔薇枝遞到了他的嘴邊,劉知南咬了一小口,清甜的,還不錯。
前面的田坎邊長了許多野豌豆,開著紫色的小花,陳正放下籃子,去摘野豌豆花。
劉知南摘了一朵細看,「回去插起來?」
陳正:「煎蛋吃。」
劉知南:「這也能吃?」
陳正:「能,讀過詩經里的採薇沒有,這就是那個東西。」
劉知南漲知識了,「那這呢?」他指了指旁邊的另一種野花。
陳正看了過去,「紫雲英,也能吃,但沒野豌豆花香,長的也好看,農場的草地上長滿了,跟片花海似的。」
劉知南:「那是挺美的。」
兩個人摘了半籃子野豌豆花,路過村里阿嬸家門口的時候,她家院牆上的玫瑰花開了滿牆,這是本土玫瑰花,鮮花餅的花餡就是用它做的。
「嬸兒,摘幾朵玫瑰,給摘嗎?」劉知南伸脖子朝門裡喊,他嘴甜人又禮貌,現在跟村里人都挺熱絡,平時阿嬸們還會給他些好東西。
阿嬸在院子裡餵雞,聽見了劉知南的話後走了出來,「給,摘唄,開了滿牆,多少都有。」
劉知南笑了笑:「謝謝嬸兒,陳正說拿回去給我做鮮花餅吃。」
阿嬸笑的魚尾紋疊起,「喲,兩個大小伙子還挺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