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粉紅色的車子絕塵而去,只給商鷺留了一抹新鮮的汽車尾氣。
商鷺已經氣紅溫了,朝著車子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吼:「孟咪!你也要跟我對著幹是吧?你艹你大爺!」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他的認知里,這倆都是孟家的女兒,就算有大爺,應該也是同一個。
粉色車子駛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才得以停靠進門庭里。
車子裡,夏枝皺著眉頭看完了這一整出的鬧劇,才摸著下巴,問了一句:
你說酒店前台登記的,昨晚跟商總一起住在404房間的女人,就是前面那輛車的主人?
后座的保鏢回覆:「是的。」
夏枝握了下拳,說:「那就跟上去。」
……
車子已經開出去了老遠,孟咪卻始終憋著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一看到孟啾把商鷺那個二世祖扔下車,就下意識地幫她把車門鎖上了*,然後揚長而去。
她就不該鎖門的,就應該看著商鷺把她打一頓,然後在旁邊拍手稱快才是!
對此,孟咪懊悔不已。
剛好遇上一盞紅燈,她下意識地瞥向後視鏡,正對上自家姐姐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腳下一滑,車子打了個趔趄。
一抬頭,那雙眼睛微微眯起,略帶質疑地看向自己。
孟咪直接伸手去掰內後視鏡,直到掰到看不見對方的倒影,這才沒好氣地沖后座招呼了句狠話:「看什麼看?有本事你來開!」
渾然沒覺得自己這句差點咬了舌頭的狠話,撂得根本就毫無氣勢。
孟俁鳩其實是想提醒她好好開車,剛剛車子那一下粗溜,其實他感覺到了,還挺危險的。
但他想了想,自己的原身,估計跟這個妹妹的關係並不好,這話由他說出來,對方可能會因為想故意跟他對著來,反而把車子開成了飛的。
於是,孟俁鳩選擇了閉嘴。
他擰了擰眉頭,有點頭疼,自從他當才掰折了商鷺的手,他的系統就一個勁地在他腦子裡尖叫。
即使是到現在,它也依然在喋喋不休地在妄圖給他洗腦:
「宿主你是瘋了嗎?宿主你要切記你的人設,你是女主,是柔弱的小白花,怎麼能作出這麼暴力的行為?」
「不是倔強的小白花嗎?」孟俁鳩反問。
「倔強,也不妨礙柔弱!」系統小A苦口婆心地勸說,「這位商鷺先生,可是原著劇情里,您最重要的追求者,一心一意地愛慕著你,你……」
系統的話未說完,就被孟俁鳩打斷了:「在你們的世界裡,難道比較習慣這樣定義嗎?在我們那邊,通常不會把這種見色起意、就能給人下藥的法外狂徒定義為『追求者』、『愛慕者』?」
「而是會把這種行為定義為『**未遂』,是需要送進牢里去,踩縫紉機的。」孟俁鳩明顯語帶嘲諷。
「這只是角色設定而已,事實上這整本書里,他都沒有真正地傷害過你,反而還助攻過好多次你和男主之間的感情呢。就比如說這一次,正是因為他和女配分別給你和男主下的藥,你和男主也不會因此相遇。」
越聽,孟俁鳩的眉頭就皺得越緊,什麼毀三觀的說辭?讓他連槽,都不知道該從何吐起,比像吃了只蒼蠅還叫人噁心。
「放心吧宿主,其實在這種狗血霸總文里,讀者們並不在意這些是非黑白的,只在乎男女主今天相遇了嗎?愛上了嗎?親上了嗎?今晚有沒有睡一起。而且,因為劇情的設定,除了男主,您是不會被任何別的男人占到便宜的!」
孟俁鳩再次深深地感覺到了,什麼叫無語。
他想起了方才從陌生的酒店房間裡清醒,浴室里還依稀傳來水聲的那種恐懼;還有剛剛商鷺把手搭在自己膝蓋上的那種不適感,比他在海鮮市場碰到腥鹹的章魚觸手,還要更黏膩、更腥臭。
原來這些,全都可以被定義為「沒有被占到便宜」嗎?
孟俁鳩生平第一次,從心底里升騰起了一股,無處著力的憤怒。但又不知道,這絲憤怒應該往何處撒氣,四下望去,到處都是軟綿綿的圍牆、空蕩蕩的隔柵。
腦子裡的系統依然還在喋喋不休:
「宿主,您這已經是教科書級別的ooc了,你剛才的行為,非常有可能會造成商鷺先生對您的愛慕值下降,而這一後果,則有可能會嚴重地干擾到後續劇情的推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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