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淑足夠識時務,腦子也比韓玉嬌清醒。韓玉嬌昨日在褚玉苑鬧過一次,已然被認定是空口白牙的污衊映秋,今晚的事牽扯了寧知越,寧知越是虞欽使身邊的人,虞欽使都能帶著她去聽雪堂問話,可見她當時知情人,即便映秋真是可疑,也不可能與寧知越有關,但……她們的的確確看到映秋進了她寧知越的屋裡。
但此時不是辯駁這個時候,盡力配合好好回話,說不準還能從輕處罰。
漪蘭想問的已經知曉,吩咐福壽將這個結果通知洛為雍,所有牽扯此事的人疑慮不准放過。
再回頭來看這兩人,除了計淑方才識時務尚讓她舒坦些,看著韓玉嬌她是恨不得現在立時讓人送回刺史府去。
然映秋失蹤也
確實是一樁大事,這兩日的線索才指向她,她便失蹤了,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畏罪潛逃。
她問起張管事:不是讓他將人看管在屋裡,不許她走動嗎?為何她會不見?
張管事抖抖索索,明明還是春意料峭帶有寒意的夜裡,他的額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這……這,下官也不知。」雖不知映秋犯了何事,但上頭的吩咐過後,從昨日夜裡便著兩個小內侍並丫鬟輪番在映秋屋外看守輪值,就怕出了差錯。
每隔一個時辰,就有人來向他稟報映秋在屋內做什麼,但那看守的四人都說映秋並無異樣,一直待在屋裡,給送飯她就吃飯,給她送水她就喝水,並未吩咐過他們一句,更未見她踏出過房門,所以實在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褚玉苑院門出值守的嬤嬤內侍都沒人看見她出入嗎?這麼大個活人,難不成憑空消失在褚玉苑裡了?」
「姑姑來之前,下官也都問過,都不曾看見有人走動,所以韓娘子來報,才覺得驚奇。直到敲了映秋的門,裡面聽不到動靜,命人進去看了才發現人不見了。」
「荒謬,分明是你的人辦事不力,若是將人盯緊了,這方寸院子還能逃出一個人去。」怒斥罷,又覺得這事總得有個說法,映秋為何此時突然逃了,難道真是她下的毒?
她看向虞循,試問虞循作何想?
虞循將兩個時辰前寧知越發現映秋的異樣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漪蘭,又說:「我想過她若是兇手,會有所行動,卻是沒料到她今晚就逃走了,是我低估了她。」
漪蘭說:「這與欽使無關,若是褚玉苑裡的人將她盯住了,一切合該在欽使的掌控之中,是他們辦事不力。」
虞循搖頭,「姑姑還沒看出來嗎,映秋若是謀劃逃走,當是今晚逃出別苑,別苑裡重重關卡,她如何避開的?別苑離城裡還有十數里地,無人接應,她難道還要留在山裡?若她還在別苑內,又在何處藏身,還讓人遍尋不到?」
「是她那個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