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如你所說的,她知道一些內情,很可能被兇手滅口,也是派人保護她們。不過你既然不認為是這前兩種,是覺得映秋真的遇害了?」
寧知越不說話,若如虞循所言,映秋是被兇手利用,毫不知情公主被下毒一事,為保住自己,殺人滅口也是很正常?只是究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前些時日還針鋒相對,眨眼之間形勢轉變,就這麼死了?想想也覺得悽慘。
但真要說兇手殺人滅口……他能請得映秋替他將「仙子笑」帶入別苑,又讓映秋在險些暴露之際想也不想的替他隱瞞,這人與映秋之間的交情應當不淺。
想起在水榭,虞循打斷她的話,寧知越看了看左右,問道:「你剛才攔著我問盧典軍李漳的事,莫不是他……」
虞循沉吟片刻,道:「因你從老劉頭那裡打聽到的線索,我也確實問過盧典軍他的事,確能與李漳對上一部分。只雖說他有個病故的心上人,但打聽到的是映秋每次祭拜的地點都不相同,但都在水邊,是以究竟祭拜的何人並不清楚。
「至於他的過去,盧典軍也只知道他原是南漳縣人,孤苦無依,漂泊長大,與老劉頭口中幫過映秋的小乞丐有些相似,卻也不能確定。這事我已叫阿商去打聽,是與不是,只能待他回來再探究。」
第47章
說話間,下了水的侍衛已陸陸續續上了岸,盧毅挨次穿過人群,幾步一停留,聽完眾人稟告,才快步朝這邊走來。
用不著他說,但看那些侍衛兩手空空,一股腦都在搖頭,便知道此次搜查是沒什麼結果的。
但寧知越還是等盧毅確確實實說了結果,才放下心來。
如此一來,便是那個夢境是個預告,眼下映秋也安然無恙,只不知道兇手和綠珠會將人藏在什麼地方。
盧毅不知她心里思量,往水榭那方瞥了一眼,明明隔了老遠,身邊又沒有第四個人,也不知他是為了防誰,壓低聲音,謹慎地左右盼顧,又難掩激動地說:「我來時,洛長史支開了從露,怡景殿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
虞循只輕笑著點點頭,便算知道了,盧毅卻抑不住眼底的雀躍與對寧知越的欽佩,微抬手朝著寧知越一個拱手,「寧娘子當真是大才,能文能武,就連這演戲也是絲毫不露破綻,要不是漪蘭姑姑與洛長史,我還當真有其事,心里焦灼著呢。」
寧知越與虞循相視一眼,哭笑不得,卻也不便解釋,只隨他誤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