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果然堅決地否定這個提議,「不行,事關寧娘子清譽,人證物證皆沒有,怎能……」
「虞郎君。」沉默許久的寧知越突然出聲打斷他,她絲毫沒有被突遭指證的慌亂,也沒有被質疑的忐忑,整個殿內,眾人或多或少驚訝、疑惑、憂慮,只她與袁志用主僕悠哉恬淡,完全像是置身事外一般。
她睨了袁志用一言,又轉看向虞循,輕輕笑道:「袁將軍許是還記仇,巴不得抓住我的把柄不放,你再多說一句,指不定要被當成我的同伙了,屆時誰替我伸冤理枉去。」
「哈哈,寧娘子這話……」
「如許縣令所言,一個月前,我的確去過南漳縣。」寧知越直接忽略袁志用,神色自若地說道:「也確實在城中離著城門最近的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店裡住下,還曾見過許縣令口中的那五名商人,更是親眼所見那五人掀翻在路邊的馬車,和兩個渾身帶傷橫在路邊的傷者……我不否認,許縣令所疑之人就是我,但……我只是去了一趟南漳縣,無緣無故的,怎麼就成了謀害他們的兇手了?」
第59章
公主也出聲支援道:「寧娘子所言有理,許縣令只說了傷者如何受害,卻不知究竟緣何查到寧娘子身上,如何就認定是寧娘子殺人了?」
許仲昇心裡好歹舒了一口氣,這寧娘子也不算奸猾,沒有因著公主與虞欽使的維護故意避而不談,肯當面說個明白倒也沒什麼可有顧慮的。
於是,他將整段事情經過又細說一遍。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那五名商人本是要去外地收購貨物,途經南漳縣恰逢連日大
雨不斷,只能在悅來客棧住下,這一住就是近半個月,直到三月初三那日傍晚雨勢才漸漸轉小。
那五名商人因覺在南漳縣耽誤時日太久,著急與人約好了人日子沒法及時趕到,便在當晚向掌柜問詢次日是否還會下雨,能否上路。
汜州也好,南漳縣也好,每逢這個時節雨水豐沛,總得等到入了四月雨水方能歇住,那一晚的雨勢轉小不過是這場漫長的雨季中一個短暫的喘息,掌柜料定明日或許雨勢不會大,但這雨一定不會停,等上了路,很有可能會被困在途中,要是遇上山道滑坡,河道漲水,這路可是很不好走的。
但那五人只聽進去前半句,知曉次日暫不會落雨,大喜過望,當即與掌柜雇了車馬,次日一早便往城外去了,結果離他們離開客棧不過一個時辰,便有人發現了城外被掀翻的馬車,和車裡車外散落受傷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