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國也說:「憑什麼他打我道個歉就完事了?我這傷怎麼辦?不行我要個說法。」
「那你還想怎麼樣?還真想把人家送進來待幾天?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太過分。」
孫建國說:「我也不是非得把他送進去,賠償我兩萬塊錢醫藥費,這事就了了。」
「不然,我肯定不私了。」
見雙方僵持不下,警察叫人把孫建國帶走,坐下來苦口婆心勸道:「年輕人要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確實是你衝動了,有事找警察,如果你第一時間聯繫我們也不至於被人訛上。」
「孫建國就是個老油條,人家掐准了要坑你,證據都擺在那,我這想幫你也使不上勁兒。」
「如果不和解,這事對你可不利,拘留七天還要罰款,小伙子別覺得委屈,就當花錢買教訓。」
白沐寧知道警察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有監控為證,確實是白沐寧先打的人。
孫建國也確實是小偷,但沒有證據證明他真的偷了白沐寧的手機,抓人要講究證據,而此刻白沐寧只能自認倒霉。
可白沐寧不認可這份委屈,憑什麼沒做錯事還要道歉?
他憋屈死了,才不要道歉。
見白沐寧不說話,警察又說:「你要是同意和解,我讓他把賠償金降低一些,兩萬確實太多了。」
白沐寧沉思片刻,抬眸語氣堅定道:「我沒錯不道歉,還有想坑我錢下輩子吧!」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
如果今天吃了這虧咽下這口委屈,白沐寧覺得自己後半輩子能憋屈死。
他才不要認栽,就是要對著幹。
他想好了,大不了就進去待幾天,還省伙食費了呢!
警察見白沐寧挺倔有些無奈,「那我可就得走拘留手續了。」
這句話有嚇唬的成分,但白沐寧不怕事。
「那就拘留,我就當人生新體驗。」
「你這孩子,」警察一口氣憋在心裡,很快又說:「叫你家長過來,我跟你父母談。」
「他們早就去世了,我自己做我的主。」
聽到這話,警察突然間想收回之前的話,「那你老師總能過來吧?」
「畢業了。」
「小伙子,你要是這麼不配合,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白沐寧閉口不言,反正讓他道歉和賠錢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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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寧獨自待了半個小時,警察去而復返對白沐寧說:「走吧,有人來接你了,繼續去調解。」
白沐寧疑惑道:「誰啊?」
「你叔。」
「……?」
來到調解室白沐寧才知道這個叔是聞景。
他怎麼來了,好丟臉。
聞景正在和警察交流了解事情經過,聽後他淡淡笑道:「回去我會好好教育他,做人做事不能衝動。」
看見白沐寧走進來,聞景朝他招了招手,白沐寧走過去,聞景仔細打量眼前的人。
「有沒有吃虧?」
「……?」
白沐寧以為聞景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教訓他惹事,沒成想先關心他吃沒吃虧?
心裡不由一暖,白沐寧委屈點頭,他確實吃虧了,也快憋屈死了。
「怎麼回事?」
白沐寧將孫建國偷他手機又敲詐他的事說了一遍,聞景還是沒有批評他。
聞景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我來處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見聞景這句話,白沐寧瞬間有了倚仗,也沒那麼怕了。
從進入警察局開始,白沐寧始終處於驚恐狀態,他也是個普通人哪裡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進警察局還不害怕?
他害怕,但也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現在聞景來了,他有了支持,更不會妥協。
孫建國也被警察帶進來,一開始還挺囂張,但看見聞景之後卻變得謹小慎微起來,說話語氣都變了。
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白沐寧狐疑的想,孫建國連警察都不怕,竟然會怕聞景?
好奇怪。
「你打的?」聞景凝眸看過去,孫建國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誤會、絕對的誤會。」
「你看這事鬧的,我不就是被打一頓嗎?都是我活該,我和解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