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關上門,開始脫掉駝色大衣換上白大褂。
他往椅子上一坐注視著白沐寧,「怎麼了,臉色這麼臭?」
「沒怎麼,」白沐寧也不看他自顧自生氣,「嘴唇乾難受。」
聞景朝他招手道:「過來我看看。」
白沐寧走過去微微俯身就跟要接吻一樣。
一想到這,白沐寧更生氣了,那天是誰說自己是初吻來著?
大騙子,嘴裡沒一句實話。
「聞醫生,你上午去哪裡了?」白沐寧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像小媳婦查崗,他只想確定照片是不是真的。
然而聞景眼神閃躲明顯是心虛了,於是白沐寧更加確信周先生的話,聞景去和別人開房了。
白沐寧作勢要直起身,雙臂卻突然被聞景抓住,聞景略帶警告的說:「你和莊雨眠走的那麼近,你家寶寶不吃醋嗎?」
「那你和別人男朋友走的這麼近,良心上過得去嗎?」說完白沐寧就後悔了,他激怒聞景做什麼?
聞景抓住他的手臂稍微用力,白沐寧疼了嘶了一聲。
他眼眸微沉,拿過白沐寧手裡的潤唇膏擰開,捏住他的臉頰開始幫塗潤唇膏。
聞景動作輕柔塗的很認真,他說話也開始慢條斯理,「嘴唇乾裂不是口渴,脾開竅於口,其華在唇,你這是脾胃有問題,我給你開點健脾胃的藥記得吃。」
「我不想吃。」臉頰被捏住白沐寧幾乎嘟著嘴說話,這種狀態下強硬的話也沒有多少威懾力,反而顯得很滑稽。
聞景鬆開他的臉,改成按壓後頸,白沐寧俯身的動作更大了一些,幾乎要和聞景親上了。
聞景拇指捻過他的嘴唇,說:「白沐寧別讓我說第二遍。」
白沐寧雙手撐著扶手,對抗著聞景的力度,反駁的話在喉嚨里轉了又轉,最後還是被白沐寧吞了回去,改成「知道了。」
聞景鬆手,白沐寧重獲自由,只是後脖頸有些灼燒感,他摸了摸脖子。
還是不服氣,白沐寧冷哼道:「說話就說話,你抹我嘴唇做什麼?」
剛才聞景的力度不小,拇指從嘴角沿著下唇一直抹到另一邊,甚至還觸碰到了牙齒。
白沐寧特想問一句,你爽完洗手了嗎?
聞景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電腦準備開機道:「哦,抹多了,替你擦掉一些。」
「……?」
找理由也稍微走心一點,敷衍的不要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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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白沐寧洗漱完坐在椅子上發呆。
他在想白天的事,翻來覆去的琢磨。
怎麼也想不通聞景為什麼要去會情人?
還有聞景捻過他嘴唇的動作,都讓他心煩意亂。
李安澈從外面回來,身心疲憊丟下公文包道:「寧你怎麼了?」
他癱在椅子上,兩個人都比較喪氣。
白沐寧稍顯頹廢看過去,「你呢?今天又被摧殘了?」
李安澈上班如上刑,因為不是本專業的學生,又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所以上班超級累,要學習的知識也多。
又因為是關係戶得到特殊待遇也被其他同事孤立,所以每天都很糟心。
「唉,哪天不被摧殘?」李安澈開始脫衣服道:「那你怎麼了?你那班不是很輕鬆嗎?」
白沐寧只是嘆氣沒有說話。
上班不糟心,男人糟心。
「對了,這個給你,」李安澈從公文包里拿出兩張電影票給白沐寧道:「火鍋電影院,公司發的,可以邊吃火鍋邊看電影,你和別人去吧!我最近太忙去不了。」
白沐寧接過電影票道了聲謝,隨即朝李安澈招了招手道:「安安你過來。」
李安澈狐疑走過去,「怎麼了?」
白沐寧坐在椅子上學著白天聞景的動作,按住李安澈的後頸,將人按向自己,隨即抬手捻過李安澈嘴唇。
李安澈怔愣片刻,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後撤幾步,他甚至撞到椅子都來不及疼,用手拼命抹了抹嘴唇道:「臥槽,白沐寧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勾引我?」
李安澈抓起一旁的衣服誇張的將自己抱緊。
「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勾引你?我又不喜歡男人,我只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動作在你們那的意思。」
白沐寧不確定的問:「這是勾引嗎?」
「不然呢?」李安澈鬆了口氣,他只喜歡鄭可健不喜歡其他人,所以對這種親密行為比較敏感。
李安澈解釋說:「這就是努力克制自己想親吻的意思,誰對你做了?」
白沐寧以困為由開始打哈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