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柯元空無奈地讓梁凜不要罵人:「我只是好奇。」
沒想到毫無作用,梁凜湊近桌子看著他又一字一句說:「笨、蛋。」
哎。
柯元空只好放棄,埋頭吃自己的,但沒吃一會兒就被梁凜用叉子柄端戳著臉:「餵。你問這麼多,我還沒問你。」
柯元空有些痛,把叉子推開了,抬頭看著梁凜:「什麼?」
「你喜歡什麼樣的。」梁凜心想無論柯元空說誰,他都會想立馬去把那個人沙了。
但這個笨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光盯著他,好像沒聽見似的,梁凜在桌下用腳輕輕踢了踢他:「說話。」
「我喜歡善良勇敢的。」
這什麼破答案,跟自己好像完全不搭邊,梁凜問了又堵心,甚至開始詆毀這兩種品質:「有什麼好的……」
「很好。」柯元空說。
這個語氣……梁凜警覺起來:「你腦子裡有具體對象?」
柯元空:「……」沒想到梁凜竟然這樣敏銳,他愣了愣。
「你記得,我們結婚了。」梁凜警告他:「無論是誰,你都最好藏起來,敢給我戴綠帽你就死定了。」
這時柯元空卻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們結婚了,所以我們都不能隨意發展其他感情,對麼?」他記得梁凜之前在奶奶家時也說過這樣的話。
所以對於我們來說,婚姻到底是近水樓台,還是枷鎖。
「對。」梁凜平靜道:「你敢給我戴綠帽,我就敢當著它面再親你一次。」
柯元空被他講得沒心思亂想:「沒有,我只是問問。」
「好好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可是你也問了。」柯元空試圖跟他講道理。
但梁凜最擅長的就是無理取鬧:「不准問。」
話是這麼說,但梁凜焦躁起來。
柯元空的手機經常被自己查,身邊大到合作夥伴小到工作人員,自己都一清二楚,哪有可疑人員?他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溫水煮青蛙是行不通了,昨天就已經找到林梅了,事情真相很快就明了了,如果真被逼著離婚,那也是這幾天的事情。
他看著柯元空。
「……」
……臉紅成這樣,他喝酒了?
「餵。」梁凜伸手拿過他空酒杯:「你這個酒量你喝酒?」
柯元空一開始只是因為有些心煩才喝了一口,但沒想到口感很好,不膩人,喝著喝著就喝完了。他沒什麼醉意,跟梁凜講:「這個應該度數不高的。」
「應該?」梁凜臉色有些差,看柯元空吃得差不多了拿起外套把他拉起來。
柯元空是沒醉的,想跟梁凜說自己可以走,但手被梁凜牽著很舒服,竟然很不道德地裝起了醉,臉上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喝醉,雙頰甚至額頭下巴都紅了,在梁凜眼裡就是個醉鬼。
他把柯元空塞車裡,加快速度開回去。
上車前,柯元空還覺得自己沒醉,但下車時他明顯感覺到腳踩不上地,跟站在棉花上似的,腦子也轉得很慢,以至於梁凜在他面前蹲下來時,他毫不猶豫地遵從本心趴上去了。
柯元空個子不低,一米八,而且加上健身,所以不算輕,可梁凜背起來卻很輕鬆的樣子,按電梯時掂了掂背上的柯元空,還笑了一聲:「豬八戒背媳婦。」
梁凜占便宜占習慣了,注意力都在媳婦兩個字上,但醉鬼柯元空聽到卻笑得很高興,在梁凜背上雙手伸到前面去用梁凜的招式捧著他臉擠得梁凜嘴唇成了O字型,說:「你是豬八戒。」
梁凜:「……」
他開了門把柯元空放床上去給他脫掉鞋子和外衣,撐他身上單手捏住他臉也擠成O字型說:「你再說一遍,誰是豬八戒?」
柯元空撅著嘴說:「你。」
梁凜用力親了一下柯元空嘟起來的嘴巴:「你再說一遍?」
柯元空猶豫了一會,堅持道:「你。」
梁凜又親一下:「再說?」
柯元空看著他眼睛,不說了。
沒意思。
梁凜從他身上起來,但剛起身又被柯元空拽回去了,他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笨蛋翻身壓著。
「梁凜。」柯元空喊了一聲。
梁凜被他壓著,乾脆雙手枕著腦袋看這個醉鬼到底要做什麼:「叫老公幹什麼。」
「老公。」柯元空好像在心裡琢磨這個詞,所以嘴上說出來了。
梁凜:「……幹嘛。」
「如果我們沒有結婚就好了。」
梁凜:「?」
「這樣就可以回到正常流程了。」
梁凜完全聽不懂這個醉鬼在說什麼:「什么正常流程?」
「我們這樣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