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冒著很大的風險了好嗎?
安樂並沒有只是拍了舞台,他拿著相機轉了一圈,打量著場子裡的人,這個場子還不小,不僅一樓滿滿的都是人他往樓上看了眼二樓也站滿了人,嗚嗚泱泱的一片,要不是手裡都拿著應援棒帶著牛角燈,他怕是都看不清。
剛轉過頭來,想看一眼自己拍的行不行,就聽到自己身處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他的耳膜感覺都快要給震破了。
「鍾譽!!!鍾譽!!!」
「KANE!KANE!」
「阿浩!!!!!!」
「鍾譽睡我!鍾譽我要跟你結婚!跟你生孩子!」
「……」
安樂憋了口氣抬頭看了過去,就見鍾譽帶著墨鏡抱著吉他身穿一簡單白色帶小花的T恤跟牛仔褲上了台,站在自己正前方。
也不知道是看見自己了還是沒看見自己,朝著自己的方向打了打招呼。
「大家好,我們是KANE樂隊。」
「……」
安樂完全無法在如此昏暗的場合底下去判斷他到底是在看什麼,他能做的也只是立馬轉移視線然後快速舉起他手中的相機「咔嚓——」無數聲,管他拍到了什麼呢。
他也帶著墨鏡,其實壓根也看不清什麼,卻總感覺有人把視線放在了他身上,如果他現在跟默姐說一聲,他可能又獲得自戀狂白日做夢的稱呼了。
可是!真的很強烈啊!
不過也就幾秒鐘,鍾譽比了個「噓——」的手勢,握住了面前的麥架,整個舞台的聚光燈全部開啟,台下除了應援棒牛角燈的顏色全都陷入了黑暗中。
但是並沒有阻止底下人的尖叫聲,反而更加並本加利了!
安樂站在那裡,透過相機將他此刻臉上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看不清眼底的情緒波動,說不清的異樣感從心底深處迸發出來,讓他想對於墨鏡底下的神情一探究竟。
麻了。
徹底麻了。
跟那天他在酒吧唱歌時,完全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安樂說不出來,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最直觀的感受。
他對於自己的直觀感覺無比信賴。
……
樂隊開唱之後,現場的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
主唱大人乾淨清冷的聲音就像是針扎一樣透進了安樂的心裡,轉換到副歌時壓扁了的沙啞搖滾嗓又把人吊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安樂從來沒覺得聽搖滾會讓他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他媽的,這不是個搖滾樂隊嘛!
明明是個搖滾樂隊啊!唱的搖滾歌啊!
旁邊的人都快嗨到了天上,他在這裡他媽的聽哭了到底悲傷個什麼勁兒啊!
安樂第n次覺得自己就不應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