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容易早到,我猜這裡早就被挖空了。」瑪麗安說。
「風雪是天然的屏障,更不要說,可以開啟神界之門的只有少數,我會幫你打開一段時間,空間之門,你需要快一點,記著,拿走你需要的,而不是你想要的。」命運之神十分的嚴肅。
瑪麗安點點頭。
看著對方認真的樣子,一改從前的戲謔,瑪麗安總覺得很哀傷。
維希德歐看出了瑪麗安的憂傷。
「好了,好了。」維希德歐伸出手擦拭掉瑪麗安的眼淚,「我不會真的離開你們,只是我失去了所有的在人間的肉身棲所,在你們生活的世界少了靈魂的載體而已。我一直都在。瑪麗安,我不會離開里,還記得你小時候嗎。你對我心愿,在你還是瑪麗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瑪麗安,我一直照顧你,你也一直相信著我。我也答應你會保護你,告訴我,你的力量來源於哪裡。」
瑪麗安指著最近的心臟。
「所以,你要為你自己的生命跳動。」維希德歐說,「我會回來,只是暫時不能,記住我的話,去法蒂山,尋找寶藏。」
「可是你可以變成小狗啊。」
「他們都消失了。瑪麗安,在被吞噬後。」維希德歐無奈的笑笑。
「我救過的小狗。」
「它會回來的,我保證,只是不是現在。」神說,他的眼神充滿了慈愛,溫和,溫暖。
「拿到我想要的。」瑪麗安重複著。
「去吧,我的朋友,趕在冰雪封閉這裡之前,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命運之神說。
瑪麗安醒來的時候,溫泉室還是和之前一樣。
「過去多久了。」她問身邊的小蛇。皮同盤在溫暖的石板上,睜開眼睛。
「你昏睡了五分鐘。」最溫和的那個蛇頭說。
「我可能要出去透透氣。也應該上去了,我們要回去睡覺了。」瑪麗安說,她披上衣服,換了乾淨的睡袍,帶著小蛇,白色的蛇盤在她脖子上。
「希望我的房間很溫暖。」瑪麗安說。
這裡安逸,舒適,一切都是按照最適合的方式擺放著,沒有一處讓人產生不好的情緒。瑪麗安走在空曠的走廊里,她穿過冒著熱氣的洗浴室,空氣里充斥著乾爽的氣息。
比呆在花園裡還有心曠神怡。
「天然的溫泉加上人工的魔法巧思,這裡真適合休息。」瑪麗安說,「可以建立類似的公共設施,我記得遠古的時期就有。」
瑪麗安一邊走一面喃喃自語。她披上厚實的斗篷。走出了溫泉,冷空氣襲來。瑪麗安勉強可以感覺出。她有時還是有最基本的感覺。只是沒有那麼強烈。
「睡一覺,這比什麼都要有意思。」瑪麗安說。她打著哈欠。
*
瑪麗安看得出自己的臥室是最好的房間,倒不是說這裡有多華麗,而是這裡布置的很巧妙,收拾的也是最認真的。風景也好。曾經這裡是瑞文娜的閨房。
看著被翻新過的牆壁,上面的壁畫清晰明快,顏色讓人舒服,是平淡的灰粉質感。不會刺眼。
一大早,女伴送上了早餐,整理壁爐。
瑪麗安睡眼惺忪,簡單的洗漱後開始早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