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夏立馬搖頭,「沒,他沒得逞。真的!」
晏時梟眼神幽深,「我不信。」
她幾乎脫口而出:「不信你可以……」可以怎樣?
嘗嘗?
這什麼狼虎之詞,她怎麼能說得出口!
然而晏時梟就像聽懂了她的潛台詞,吻如疾風驟雨般貼上了她的唇,將她未說出的話盡數吞沒在自己的口腔中……
慢慢的,江之夏撐在他胸膛的指尖開始發燙,呼吸愈發凌亂。
晏時梟仿佛被她感染,體溫也節節攀升,衝動燃燒著理智,叫囂著要他打破束縛,歸從於心。
直到他聽見她「嗯」一聲低吟,他的動作便在瞬間止住了,時間仿佛被冰封!
察覺到他的異樣,江之夏睜著迷離的眼,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下一秒,他將她鬆開,並從床上翻身下來。
「抱歉,我剛衝動了。我去洗個臉。」
江之夏將已經鬆開的衣領拉回原位,稍稍撐起身。
見他真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她心中失落。
為什麼總這樣?
他是有什麼……隱疾嗎?
這下,她不得不認真思考簡琪對他的所有猜測。
衛生間裡,晏時梟打開水龍頭,不停接水朝自己的面上潑。
可光這還是不夠,他乾脆把活塞堵上,待洗手池的水蓄滿,便把頭整個扎進去,埋在水面下!
「術後至少2周不得同房,避免劇烈運動和過度勞累,也不要刺激自己,需儘量保持冷靜和理智,要克制!」
醫生的交代在他腦中反覆環繞,而他也不斷地暗示自己,不斷憋氣又不斷抬頭,終於在大約十分鐘後,他才完全恢復冷靜。
再回到病房,床上的人已經入睡,連床頭燈都黑了。
晏時梟想著今晚反正也不好出院,乾脆就在陪人床上躺了下來。
……
翌日清晨,護士來查房,發現原本屬於陸沉的那間病房空了。
「怎麼回事?他不是還沒辦出院?」值班護士里外把病房都翻了一遍,真半個人影都沒見!
「對啊,他沒辦出院。那他不打算結帳嗎?」接班護士擔憂問。
「你們別找了。」這時,管床醫生走過來,將一張結算證明遞給其中一個護士,「他們剛自助繳費了,病人家屬要求要出院,你們去辦吧!」
出院這麼快?
另一間病房,晏芝芝也是早早醒了,晏夫人正坐在她床邊,晏博遠則推著同樣早起的老父親晏家明一大早趕了過來。
「孩子,你感覺怎麼樣?」晏家明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得清楚。
床上只是有點動靜,他就知道她醒了。
晏芝芝對她這個爺爺還是很敬重的,乖巧地點頭回應:「爺爺,我沒事。」
然後又看向自己的父母,問的依然是:「陸沉呢?你們幫我去找他了嗎?」
晏夫人和晏博遠一陣對視,倒是晏家明替他們開口:「找什麼找,他不就是在隔壁嗎?」
說著,晏家明轉動輪椅,還真要到隔壁幫自己的孫女找陸沉。
晏夫人趕緊上前,握住輪椅的推把,低頭小聲道:「爸,那個……陸沉的前女友也住進來了,也是在我們隔壁的隔壁,我擔心芝芝她知道後會……」
「前女友?」晏家明聽後一聲冷哼:「誰年輕還沒幾個前女友?你能保證你結婚前沒幾個前任嗎?我孫女想見孫女婿,天經地義!你們這樣擋來擋去的,幾個意思?芝芝,走,爺爺陪你去!」
看晏家明態度堅決,晏夫人只能硬著頭皮將他推到陸沉的那間房。
晏芝芝見狀自然下床跟上,晏博遠則默不作聲地在後面走,他倒是沒見過陸沉的那個前女友,不知道長的什麼樣,真有她們說的那麼壞嗎?
但他們還是失望了,陸沉的病房沒有人。
「他出院了,臨時出的。」剛接到通知趕來做清潔的護工見他們一堆人堵在門口,一邊擠進去一邊解釋。
「這麼快?不是說他也要觀察幾天嗎?」
眾人幾乎異口同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