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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池南暮去度蜜月?」白冬槿驚異地放下白瓷杯,「你們倆都結婚兩年了,還要度蜜月啊?」

「嗯,正好他要休假。」江初沒多作解釋,淡然地喝一口濃縮。

白參花園的意式濃縮很地道。

但白冬槿喝不慣,每次看江初面無表情地飲,都覺得舌頭髮苦。

「我還聽說你那天和池南暮在這裡約會?為什麼不告訴我?」白冬槿半闔著眼問。

「位置是他訂的,我提前不知道,」江初睨一眼路過的服務生,「再說,你們家的服務生連這種小事都必須告訴你?」

白冬槿一向愛八卦,又玩得花,和江初的首次見面,就是因為泡了劇組裡的男二號,大搖大擺跑回國,進組探班。

哪知男二號沒泡多久,白冬槿倒是和江初熟稔起來,天天纏著江初問哪個流量是否在偷著戀愛。

「『這種小事』還用得著服務生來告訴我?」白冬槿翻個白眼,「熱搜都上過幾輪了,網上全是你和池南暮的照片,全世界都知道『這件小事』!」

聞言,江初手臂一僵,指尖沒拿穩,瓷杯里的意式濃縮差點倒出來。

好在江初及時穩住,抿緊唇角,自嘲一笑,「是嗎?那證明我還沒有糊,能讓這麼多人關注。」

「約會不告訴我,進組拍戲也不告訴我,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白冬槿冷哼一聲,嬌滴滴抱怨。

他沒有進組,總是走神,短時間內也不會再進組。

江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實話怕白冬槿擔心,說假話又要耗費精力編造。

好在一服務生及時走近,將一份青葡檸檬撻放在桌上。

「白少爺,這是那邊那位客人點的,說是要請您吃甜點。」服務生神神秘秘道。

江初抬頭,順著服務生指著的方向看去,正好在鄰桌看見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喻宕?

江初稍作回憶,才想起上次在夜店見過這人。

江初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說:「看來你也有事瞞著我。」

白冬槿心虛地輕咳,朝喻宕豎了個中指,朝江初解釋:「一夜情對象而已,不足掛齒。」

「不止一夜吧,白少爺,」喻宕稍低下頭,露出一雙狐狸眼,「我仔細算算,合該是有□□夜。」

「你說什麼鬼話?最多五夜!」白冬槿下意識反駁。

白冬槿無意識承認關係匪淺。

喻宕滿意了,拉起椅子,大步一跨,硬是擠到兩人這桌來,手臂搭到白冬槿肩上。

「欸欸!我有允許你坐過來?」白冬槿大力聳肩,想將喻宕的手臂支開。

「江先生,好久不見。」喻宕卻將白冬槿摟得更緊,言笑晏晏朝江初打招呼。

「好久不見。」

「您還記得我嗎?南暮的髮小,喻宕。」喻宕摘下墨鏡。

「我記得。」江初淡笑著頷首,面對兩個咋呼的人,精神很容易疲乏。

白冬槿牟足勁奮力一揮,終於掙開手臂,急急站起身,逃到江初身旁去坐著。

「他不是池南暮的髮小。」白冬槿摟緊江初的手臂,小聲反駁,吹耳旁風似的。

白冬槿比江初還大幾個月,行為卻總是幼稚出奇。

「不是髮小也是朋友,幾年前我們還一直保持聯繫,」喻宕一勺檸檬撻,似有若無地說,「就是不知道兩年前出了什麼事,忽然杳無音訊,我還以為他失憶了。」

失憶......

喻宕怎麼會知道?

江初視線一凝,眼神變得戒備,「喻先生,沒有依據的話,還是少說為好。」

「您別這麼嚴肅,我只是開個玩笑,」喻宕嬉笑著說,「都說男人結婚了就如同失憶,老同學朋友全都拋到一旁不管,只顧得上家裡。」

喻宕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

江初亮屏手機,「如果您想見南暮,我現在就可以問問他的意見,順便帶您回去見一見。」

「不著急,」喻宕擺手,「我知道你們住江林半山,我在那裡也有一套房產,等我也搬過去,一定及時邀請你們來作客。」

「誰要去你家做客?有病,」白冬槿翻個白眼,「況且人家五年前就改了名,不叫江林半山,叫江南半山。」

江南半山改過名字?

江初從不知道這件事,只知道池南暮之所以把婚房選在這裡,是因為「江南」里各有他們的名字。

一種詭異的古怪感忽如其來。

江初沒再聽白冬槿單方面的吵嘴,而是恍惚地喝咖啡。

為什麼要改名字?

還正好改成江南半山?

江初忽然想到,公司也是半道改名成了「南江娛樂」。

他的注意力現在很容易分散,為上一點小事就能開始亂想,雖然也想不出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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