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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冬槿實在害怕,抓著江初的肩,「你到底怎麼了?你不告訴我,瞞著我,什麼都不說,你讓我怎麼幫你?」

幫他?

沒有人能幫他,人死了就不會再復生......

江初收起笑,雙目失神,又要開始發愣。

白冬槿怕了,及時打斷,崩潰地說:「你別這樣,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害怕,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啊,悶在心裡能解決什麼?!」

白冬槿越說越大聲,平時玩世不恭的臉也變得蒼白,神色焦急又害怕,江初此前從未見過。

發泄出一句,白冬槿又怕語氣重了,刺激江初,趕緊放輕聲音:「初初,你要什麼就告訴我,不要自己亂想,好不好?」

白冬槿從來都沒心沒肺,現在卻這樣小心翼翼,發了火又哄。

他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真的讓白冬槿這麼害怕?

江初輕輕掙開白冬槿的手,俯下身,看向機車的後視鏡。

雙目無神,臉色蒼白,黑眼圈極深,嘴唇脫皮。

江初只看了一眼,就趕緊偏開頭,不敢再看,因為鏡子裡的模樣實在醜陋,這該是他此生最丑的時刻。

「我......」

大腦無法運轉,注意力難以集中,只說了一個字,他險些又要開始發愣。

江初重重搖頭,深呼吸,試圖掌控精神,「我沒事,可能是因為昨晚喝多了吧。」

江初表面上是正常了。

但這說辭是個謊言,顯而易見。

白冬槿聞言,沒有安心,緊緊皺眉,欲言又止,眼中的擔憂反而更甚。

他讓白冬槿害怕了,讓一個小孩心性的少爺,變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就像......

池南暮對他一樣。

江初驀然清醒。

池南暮用冷漠鞭笞他,將他對愛人的愛化作利劍,狠狠刺向他,刺得他面目全非。

而現在,他仗著白冬槿的關心,放縱自己的痛苦,用可怖的病態鞭笞白冬槿,也在將白冬槿變得面目全非。

憑著旁人的偏愛,他正在和池南暮一樣,做著同樣冷漠的事情。

這認知讓江初感到恐慌,因為那種割裂的疼釘在心上,記憶猶新。

江初緩緩站起身,對上白冬槿關心的視線,失去愛人的痛苦不會就此消失,但理智已經上線。

「抱歉,」江初重重抹了把臉,強行冷靜,「我的問題,我自己解決不了,別人也沒法幫我。」

江初終於正常,卻比剛才魔怔時還讓人難受,但好在已經能順利溝通,而不是答非所問,獨自閉塞。

頃刻之後,白冬槿不再追問,垂著的嘴角勉強上勾,撒著嬌問:「初初,你能不能搬來和我一起住?我......最近有點孤獨,想你陪著我。」

白冬槿才不會孤獨。

江初知道,白冬槿這是怕他出事,想找個理由守著,想讓他好受一些。

如果去白冬槿那裡住,那意味著他不能再放肆地看那些影像,只能一個人獨處時偷看。

江初沉默著沒答話。

「你就陪我住一段時間嘛,」白冬槿輕搖江初的手臂,聲音黏糊,「你陪陪我。」

「......好。」江初嘆口氣,沉默片刻,終是答應了。

平常不同住的朋友,忽然住到一起,兩個人都不習慣。

江初怕嚇著白冬槿,沒敢再放任自己發瘋。

而白冬槿怕江初獨自待著會出事,也不敢外出鬼混,只敢喝無酒精的飲料解渴,窩在家裡看電影。

彆扭地生活半月,江初又覺得自己和池南暮一樣,像個劊子手,利用朋友的關心去「逼迫」,悄無聲息改變白冬槿的習性。

終於,在白冬槿又一次拒絕狐朋狗友的邀約後,江初忍不住說:「你出去玩吧,我不會有事。」

白冬槿卻趕緊搖頭,怕江初要做可怕的事,戒備地撒謊:「我不出門,我就想待在家裡看電影。」

白冬槿越小心,江初越不好受。

「我和你一起去吧,」江初提議說,「我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喻宕肯定也很想見你。」

「你別瞎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聞言,白冬槿瞪大眼睛,急急否認。

白冬槿不承認,江初也懶得爭辯,換了身衣服,幾日來第一次踏出房門。

銀河鐵道營業足月,過了活動期,客流變少,一般人點不起裡頭的酒,店裡也不做活動,也就不再來了。

不過白冬槿狐朋狗友多,在朋友圈一召集,又會有無所事事的紈絝來聚會喝酒,偷偷摸摸勾搭服務生,再被白冬槿拉黑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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