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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謝您開恩,」江初嫌丟臉,揮揮手,「趕緊回去休息吧。」

「拜,下次見。」江溪一揮手,正要瀟灑轉身。

「江......」池南暮一頓,隨後說,「姐姐,下次見。」

「......啊?!」江溪身形一滯,勉強保持鎮靜,「哦哦好的,下次見,池弟,江弟。」

說完,江溪轉身拔腿就跑,只看背影,都能感受到其間的尷尬。

夜深人靜。

江初看向窗外,用手緊緊捂著臉和嘴,才能勉強忍住笑,就是身子有點抖。

江初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池南暮會真的開口叫「姐姐」,畢竟,連他自己都只叫江溪的大名。

「初初,你騙我。」片刻後,池南暮開口控訴,語氣裡帶著點委屈。

江初抿唇忍住笑,轉身捏捏池南暮的耳朵,相當守護細膩靈魂的自尊心,「對不起啊,我以為你不會當真,這次確實算我的錯。」

「沒關係。」池南暮朝江初勾了勾唇,視線放到遠處,透過擋風玻璃,不知在看些什麼,像是在失神。

池南暮現在興致不高,甚至帶著點寂寥的難過。

江初敏銳察覺。

為什麼?

總不會是覺得他的捉弄太過分,所以池南暮傷心了?!

不應該啊。

江初偷瞄池南暮一眼,踩下油門,這回行駛速度很慢,頗為平穩。

駛回金梔苑的車庫,江初沒進屋,而是拉著池南暮外出。

時間已晚,夜色濃郁,池南暮問:「要去哪裡?」

「出去走兩圈就回家。」江初摟著池南暮的胳膊,「你心情不好,說來聽聽,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快要入秋,晚風微涼,並不冷,但池南暮還是脫了外套,披在江初肩上。

池南暮似是難以開口,一直沒有出聲。

江初就問:「是因為喻宕?我看每次偶然和他碰過面,你都興致不高,你們之間有過節?」

聞言,池南暮抿了抿唇,「有一點,但不算嚴重。」

還真有過節?

「什麼過節?」江初問。

「他幾年前發現我喜歡你,總是用這一點來威脅我,所以我找人向稅務局舉報他了美洲分部的稅務,讓他沒法回國。」

這還叫不算嚴重?

怪不得喻宕第一次見他,就裝得神神秘秘,話裡有話。

「還有呢?」江初停下腳步,「你知道我可以直接問的,但是我都這麼耐心地哄你了,你該說實話了吧?」

月光的水波映照,落在靈動的杏眼中,輕易就蠱惑人心,以一種極為柔和的方式。

「今天白冬槿來做客,我以為媽會覺得吵,但她其實很高興,」池南暮放低聲音,「她很渴望熱鬧,我此前從沒有留意過這一點......」

池南暮難過,竟然是因為傅文琪。

「我以為只有我是籠子裡的人,但是媽早就先於我被困在籠子裡,被困在池家,而我這麼多年......」池南暮停頓一瞬,「從來沒有留意過,還一直以為她只是喜歡清淨。」

建造籠子的人死了,牢籠門打開。

但被久關的人已無法邁出牢門,失去最基本的社交能力,對外部世界的膽怯,遠超對自由的渴望,只有待在籠子裡才覺得安全。

池正和,害人不淺的老東西。

雖然罵死人不道德,但江初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罵。

在內里,池南暮其實比他細膩,偏於感性的靈魂,卻被困在理性與規則的殼子裡,只能感知情緒,卻無法正確表述。

池南暮會為很多事情難受,但池南暮只會說理由,卻不會說一句簡單的「我在難過」。

江初儘量放輕鬆語氣,「只有這件事讓你難過?沒有別的事?」

池南暮點頭。

「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江初摟著池南暮往前走,「今天傅阿姨認識了那兩個活寶,以後有的是花樣可玩。你還是多多擔心我們倆吧,以後無論去哪都會被狗仔拍。」

江初速度很快,近乎跑起來。

「怎麼了?」池南暮被拉著跑,不明所以。

「池南暮,你有幻想過狗仔在後面追,我們在前面跑的場面嗎?」江初的笑意順著風傳來。

池南暮一怔,「沒有。」

「那你現在就想像,後面有壞人在追,有池正和,有雁行的老古板,有所有你討厭的東西。」

說著,江初手往下滑,攥住池南暮的手,十指相扣,「但是在前面,有我在拉著你在往前跑。」

耳旁風聲愈發大,晚風的涼意穿透皮膚,不寒冷,而是一種開闊的愜意。

因為拍戲,江初的發尾有些長,髮絲清晰可見,清香彌散,一縷縷匯入鼻息。

兩旁景色逐漸模糊,只有眼前的人是準確定格,池南暮倏地生出一種荒謬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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