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文定在原地一動不動,震驚得無以復加,周嘉朗怎麼知道的!!!
回過神來趕緊對著杯口說:「我沒有覺得你煩,只是......不想總是被你管,明明我才是大哥。」
又把紙杯貼回耳朵,可是等了一會都沒等到周嘉朗的聲音。
氣悶地扔下紙杯,瞪了一眼對面緊閉的窗戶,氣呼呼地回屋。
周嘉朗聽到對面傳來關門聲才從躲著窗戶邊走出來,呢喃道:「只要你說還想和我同一個班,我就原諒你。」
話說完沒多久,不敢置信地看著劉千文又從對面跑出來。
周嘉朗瞪大了眼睛,愕然地說:「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劉千文兩手都拎著一個用塑膠袋做成的水球,氣呼呼地說:「誰說我去睡覺了,正好你也在。吃我一球!」
「啪!」水球正中周嘉朗的臉,劉千文剛想大笑,捂住嘴放低聲音,笑著說:「沒想到我隔著防盜網都能扔得這麼准。周嘉朗,我和你說,就算分班了我們還是好兄弟。沒有像你這樣的,自己生悶氣生幾天,還不理人!」
「啪!」
可惜了,第二個水球扔到了防盜網上。
周嘉朗滿臉水在滴滴答答,呆呆地看著面帶失望的劉千文。突然如釋重負般地笑了笑,抹了一把臉說:「對不起,是我太小氣。明天我去找你做作業。」
「你聽清楚了,再有下次,我和羅子傑都不會原諒你。」劉千文說完,走到門口伸手把樓梯的燈拉滅回屋。
周嘉朗看著她兇巴巴地往屋裡走,微微勾著唇,拿起已經濕透的紙杯放到窗沿,默默地看著它,說:「我不會把你換掉的,你自己慢慢晾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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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傑,這是鐘鳴琴的座位。你不能和我一起坐。」劉千文踢了踢羅子傑的屁股說道。
羅子傑委屈巴巴地轉去劉千文前面的座位坐下,說:「嘿嘿!大哥,從此以後我就靠你罩著了。」
正想給他一捶表達自己的兄弟情,鐘鳴琴就興沖沖地往她這邊跑來,抱著她哭。
劉千文只好收回手,一邊拍著鐘鳴琴的背,一邊淡定地說:「不要哭了,我們不是又可以做同桌了嘛,還有新同學的後腦勺給你數一下有幾個旋。」
鐘鳴琴破涕為笑,染紅的眼眶瞪著劉千文說:「你真是一點感性的細胞都沒有。周嘉朗和方潼都分在一班了,吳勇去了五班。只有我們兩個還留在三班,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傷心。」
「誒!可惜周嘉朗分去了一班,要不然我們三兄弟就齊了。」羅子傑也扭過頭來,略帶遺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