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朗:「......」
看似遙遠的初中還沒來,六年級畢業班先迎來了拍班集體畢業照這一環節。
早上是一到三班先拍。
劉千文在走廊上看了下樓上,走回課室說:「你們不用急,一班才剛下去。還有時間設計你們的髮型。」
有些女生聽到這話依然不敢鬆懈,拿著小鏡子左照照右瞧瞧,爭取讓每一根頭髮絲都保持完美。
鐘鳴琴已經把頭髮拆了好幾次,苦惱地說:「劉千文,你就扎著馬尾辮拍畢業照啊?你覺得我該扎麻花辮還是斜馬尾啊?劉海要不要撇到一邊?還是中間分開?又或者是把劉海都掀上去?」
劉千文的眉毛好像都能被這些問題擰出苦水,苦著一張臉說:「你已經從頭到腳都問過我好多問題了。求求你放過我,不要讓我再做選擇題。」
羅子傑也痛苦地說:「是啊!你就放過我們吧!我連自己穿什麼都是我媽拿好衣服擺在椅子上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女生要怎麼打扮。」
鐘鳴琴泄氣地說:「我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你們兩個身上。」
等鐘鳴琴離開座位去找其他女生,劉千文和羅子傑對視一眼,鬆了口氣,馬上拿起雜誌拒絕與外界產生交流。
半節課過去了,譚老出現在班上說:「同學們,現在出去排隊,準備輪到我們班拍照了。」
劉千文的座位就在後門處,馬上屁股一挪,就蹦到走廊。鐘鳴琴在走廊還拿著鏡子照著自己的斜馬尾,斜劉海。
羅子傑問道:「你這樣拍照會不會整個人都是歪的啊?」
劉千文不禁提高聲音哄道:「你不要聽他的,真的很漂亮!真的很搭你的校服!真的真的!」
鐘鳴琴喜滋滋地放下鏡子說:「我知道啦,不會再問你意見了。」
剛到樓下,一群人馬上被譚老師安排站位。巧合的是,這一次劉千文又是站在中間的位置,隔壁是差不多高度的鐘鳴琴。聽著攝影師的吩咐,第二排女生微微蹲下一點。
鐘鳴琴在這時笑不露齒地說:「你覺得我們兩個像不像插在蛋糕中間的蠟燭,而且是沒點燃的那兩根。」
隨著大家齊聲喊:「田七~」
劉千文留下了笑得睜不開眼睛的畢業照。
走在回教室的樓梯上,劉千文氣道:「我每次拍集體照都不能留下正常的樣子。鐘鳴琴你幹嘛在那個時候講笑話!」
鐘鳴琴無辜地說:「我沒講笑話,只是當時看到大家的站姿有感而發而已。」
「啊!我當時肚子都差不多笑抽過去了,還不敢彎腰捂。不行!拿成績那天我一定要帶相機來重新照!」劉千文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