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朗忍著漫天的心慌,瞥了一眼那個在裝鴕鳥的人,無言地看向徐子郁。
徐子郁苦笑道:「我也才剛和劉千文說上話,方潼就出現了。我什麼事都不知道,是清白的。」
『清白』兩個字咬字得特別重。
周嘉朗往左邊撇了撇頭,徐子郁會意,立刻說:「方潼同學,我認為你對我存在很深的誤解。請你和我一起到大庭廣眾的課室里,我向你解釋清楚。」
「哼!走就走!別以為我會怕了你!」
方潼看他說得輕巧,俗話有說:『輸人不輸陣』,絕對不能輸了氣場!揚起下巴率先往課室走去。
劉千文顫巍巍地伸出手,想抓住方潼的衣擺不讓她走。可是方潼頭也不回地狠心拋下她!
正想抬步跟上,周嘉朗有些冷冽的聲音響起:「你找徐子郁說什麼?」
劉千文猶如驚弓之鳥,嚇得一哆嗦。訕笑著撓臉,眼神遊移:「沒...沒說什麼呀,就是突然想找他掰手腕比一下握力。」
「為什麼會選在樹下掰手腕,這裡也沒有桌子給你們墊著?還要...搭肩膀?」
周嘉朗的臉色白得有點過分,唇上就只有一點淺粉,快要和臉色融為一體。
四月天仍有些涼意,在這空曠的地方,劉千文有一種秋風蕭瑟的感覺。
尷尬得抓耳撓腮,不敢看周嘉朗的臉,眼睛朝上望著鬱鬱蔥蔥的葉子,吞吞吐吐道:「就...就...很突然的想法啊!也沒想到這麼多,哈哈!當時他...離我有點遠,才...想把人拉近點。」
看她明顯就是一副心虛的模樣,周嘉朗腦海里閃現劉千文剛認識徐子郁那天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害羞。
忍住心裡像無底洞般的荒蕪,異常艱難地開口:「你是...想找...他...表白?」
劉千文震驚地對上周嘉朗的雙眼,急道:「你說什麼鬼話!我又不是瘋了!」
看她表情真摯焦急,不像是說假話。
周嘉朗覺得無底洞雖然消失了,但仍覺得不放心。
握著她的手腕,把人拉回樹下。
背著的雙手握成拳,身體微微前傾。
清凌凌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說:「你說過不會早戀的,那我們約定高中一定不能談戀愛!」
劉千文看著有一滴汗從額角沿著周嘉朗稜角分明的臉龐纏綿到下巴處,悄無聲息地滴落到泥土裡。
不禁咽下一口口水,忍著耳邊快要爆炸的心跳聲,鼓起勇氣把視線移向那雙桃花眼。
透過那雙清澈的眼睛好像看見心裡那個無比失落又懊悔的自己。忍著哭腔說:「好。」
伸手想把眼前的人推開,周嘉朗一把握緊劉千文的手腕,急切地解釋:「我沒有怪你不專心學習的意思,你不要......」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