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餘下五人一窩蜂地湧進宿舍, 紛紛緊張地打量各自的床位。
劉千文隨手把書袋子扔桌子上,一眼不錯地察看自己的床鋪、書桌。
連床板都不放過, 雙眼猶如探照燈把每一寸紋理睃巡看透。隨即狠狠地鬆了口氣,軟在凳子上說:「今天平安度過, 南無阿彌陀佛!」
「啊!我又被督了!哇哇哇!」
內務最差的錢多多拿起一根夾在被子裡的紙條, 癱在地上哭天搶地。
金燦用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錢多多,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我們大二都快結束了, 為什麼還會如此害怕每天的內務檢查?!」
劉千文目光悠遠,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感嘆:「這大概就是郝隊長對我們的『愛之深, 責之切。』」
周競楚小心翼翼地把有點移位的茶缸子以一毫米的間差擺回桌邊, 說:「郝隊長畢業那天, 我指定要去三二飯堂點個全家福香鍋慶祝。」
「你們不要說了,錢多多還擱這哭著呢!」
馬思琪說著就跨過橫躺在地上的人,檢查陽台擺設情況,喊道:「這外邊一切正常!」
錢多多聽到這話不幹了,立即彈起憤憤不平道:「合著就我被檢查『督』了!我今天不把這被子疊明白就不睡覺!」
「加油!」
劉千文舉起拳頭敷衍地說了句,轉身就趴在桌子上,雙眼無神地悲愴道:「我也打算今晚不睡覺,和《槍/彈痕跡學》死磕到底。我真是愛死了各種槍/支的拋殼痕跡特徵。」
「嗚嗚!我們的專業為什麼要把《痕跡學》這門課細分成幾門來學!」
金燦一拳砸在桌面,氣鼓鼓地說:「學完《微量物證與毒物毒氣分析》,我當場就想回高中找化學老師打一架!天天用顯微鏡看彈殼撞針壓痕,看得我快成鬥雞眼!啊!!膛線痕又該用哪條函數公式計算?你們說,我一個理科渣渣是不是選錯專業了?!」
許慶歡皺著眉頭,若有所思道:「問你們哦,拉殼鉤痕留在7~8時位,呈銳角三角形的是哪種制式的槍枝?我老是記不住這個。」
「蒼天啊!我還以為你沉默這麼久是在想怎樣開解金燦。」
劉千文欲哭無淚道:「你還是熟悉的那個你,我只想用『□□』式微聲衝鋒/槍把你突突了。」
「是哦!就是『□□』式微聲衝鋒鎗!」許慶歡恍然大悟。
「還可以用『七七』式手/槍朝你的頸動脈開一槍。」金燦目露哀怨,直接把手指抵在許慶歡脖子上。
許慶歡撇過頭躲開,閃身到她身後給人來了個鎖喉,狐疑道:「這個的拋殼痕跡特徵也是7~8時位?」
「慶歡!勸你快放手。」
金燦就算被人鎖喉猶如擁抱一樣稀鬆平常。一手往後抓緊許慶歡的腰帶,一手握住橫在脖子前的手臂,從容地放下狠話。
周競楚背靠在桌邊,抖著二郎腿,優哉游哉地補充道:「不,這兩款槍也有可能拉殼鉤痕跡留在2時位,向右排殼的。」
「原來是這樣。」許慶歡微微曲腿,穩住下盤重心淡笑道:「金燦,你的過肩摔對我沒用。」
「看我乾坤大挪移!」金燦提氣弓腰,拽緊許慶歡作訓服上的腰帶把人翻了個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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