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偉大的親情,他還看到了作為哥哥的責任與擔當。
見他點頭,張薇薇瞬間激動起來,手指將桌面敲得乓乓響,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市儈模樣。
「陸總,您自己看看,像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小少爺!她無非就是仗著小少爺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乘虛而入,騙取了他的信任!」
「如果我弟弟能從這段關係里獲得暫時的快樂,那便無妨,陸家可以給這位司醫生應有的體面,不管是財產還是身份。」
聽到這句話,張薇薇立馬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抖,目光希冀地追問道:「陸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得很明確,既然我弟弟喜歡,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如果他們想結婚,陸家不會阻止。」
張薇薇:「啊?」
她只是想來挑撥離間,讓司聽瑜這個女人再也無法接近陸家。
沒有讓他們倆原地結婚的意思!
「陸,陸總,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來催婚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小少爺,他現在飽受病痛的折磨,已經很可憐了,如果還要被這個骯髒的女人欺騙感情的話,對他來說將會是多大的打擊啊!」
「欺騙也好,打擊也罷,我弟弟自有判斷,我和我的父母都尊重他的選擇,就不勞張女士操心了。」
此話一出,張薇薇突然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默。
現在事態已經朝著她無法預估的方向發展了,一切都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女人尷尬地衝著對面溫婉一笑,抬手攏了攏頭髮,將擋在胸前的髮絲撥開,轉了個角度,繼續攻擊道。
「陸總,很高興您能如此開明,但老話說,門當戶對,陸家到底是北市有頭有臉的人家,雖說不用靠聯姻來穩固地位,但司聽瑜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住院醫,配小少爺,多少有點高攀了吧?」
「門當戶對,有道理。」陸祈承眸光流轉,理了理手上的腕錶,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我弟弟他,可能真的得入贅了。」
按照家世底蘊,司家祖上可比陸家顯赫多了,根基也遠比他們家穩固。
士農工商,這是華國一貫以來所推崇的文化。
雖然現在階級分界模糊了不少,但陸家一介商戶,地位再高,還能高過當官的去?
更何況,司聽瑜的父親司從禮,最近在仕途上大展拳腳、順風順水,隱隱有往上爬的趨勢。
他的位置,再往上,那可就是一把手了!
退一萬步講,他哪怕是現在急流勇退,那也是需要陸家彎腰相迎的身份。
哪裡是司聽瑜高攀?
明明是他家那個爭氣的弟弟,高攀了人家司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