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真就找了一根竹篙,往河裡一撐,借力跳到了旁邊的船上,落地還沒什麼聲響。
說是旁邊,其實隔了有兩三丈。
趙金娘他們看得目瞪口呆:「這就……飛走了?」
竇榮一本正經地解釋:「就是普通的提氣輕身的功法。水靈這方面練得最勤快,看上去會厲害一點。」畢竟廣慶坊屋脊獸之名,坊盡皆知。
「喵嗷~」抹布看到,站在船頭呼喚幼崽。
竇榮看它一副隨時準備跳河的樣子,趕緊一把摟住,然後高高舉起:「水靈,過來!抹布在我手上!」
趙淩大怒,嘴角卻在往上揚:「你把抹布放下!」
「不行,放下抹布會跳河。」
「那你把抹布抱過來。」
「我不過來,你過來!」竇榮舉了一下,就把抹布肚皮朝上抱在懷裡,跟抱著個小孩兒似的。
抹布掙扎:「喵~嗚嗚嗚。」
趙淩對抹布是真愛,立馬就又跳了過來:「你欺負我就算了,怎麼還能欺負抹布?」
他把抹布抱到自己懷裡,親了好幾口。
竇榮看得火大:「你什麼時候待我跟待抹布一樣?」
趙淩瞟他一眼,看到一大家子人都眼睛圓溜溜地看著他們倆,頓時老臉一紅:「哼!」
竇榮也發覺不對,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種話,私底下說說得了,怎麼能夠被別人聽到?
為了掩飾尷尬,竇榮把走出來找抹布的咪咪抱了起來,然後跟趙淩一起盤腿坐在船頭的甲板上,抓起咪咪的爪子,扒拉一下趙淩:「好啦,別生氣了。」
趙淩感覺年剛過完,怎麼江風就這麼熱,臉上的溫度一點都降不下去,被他這麼一扒拉,溫度又升上去了一點:「我沒生氣,不是你在生氣嗎?」
說著,他還又親了親抹布。
「你還親!」竇榮抬起手指,就戳了一下抹布的軟肚皮。
別說,還真別說,抹布的肚皮比咪咪的肚皮好摸。
抹布:「媽媽。」
趙淩:「……抹布都叫你媽媽了。」
竇榮:「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們了。」
「嘁。我們又沒怎麼樣。」趙淩用手肘頂了頂竇榮。
這次準備跟著趙淩一行去見識一下海港的趙家人和田家人,看得都嘖嘖稱奇。
「這就又和好了?」
田學仁壞笑地指使陸舟:「舟舟,你去問問你瑞瑞舅舅和翊舅舅和好了沒有。」
陸舟一個過年才十歲的小朋友,哪裡懂得人心險惡,更何況是自家人,立刻就顛顛兒地過去問了。
過了一會兒,小朋友又愁眉苦臉地回來。
周彥紅問他:「你瑞瑞舅舅跟你說什麼了?」
陸舟憂愁嘆氣:「給我布置功課了。」
陸蕊不怕,跟著顛顛兒走到趙淩和竇榮身邊,想要和抹布、咪咪玩耍。
小姑娘倒是沒馬上回來,也擼到了貓貓,就是被趙淩和竇榮逮著上課。
周彥紅沒有給她請先生,羅湖縣沒有女夫子開辦的私塾,就在家裡自己教。
教材是現成的,就拿了目前已經在各大書肆有售的小學教材。
陸蕊已經學了有兩年了,聽趙淩給她布置算術題,還從自己脖子上拉出一個小算盤來撥打。
陸鳳羽看了看,坐到周彥紅對面:「完了,蕊蕊和舟舟從這兒到家裡,都得做功課了。」
周彥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怎麼?兒子女兒有個狀元來教,你還不樂意了?」
陸鳳羽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還真是。唉,總是忘記瑞瑞是狀元。」
田學仁大笑:「是這麼回事。你不知道當初我們兄弟幾個住小舅舅家,就瑞瑞一天天的不知道忙什麼東西,就是沒怎麼見他讀書,倒是隔三差五就見瑞瑞被小舅舅小舅媽攆到屋頂上。那邊坊里的鄰居經常架個梯子,看小舅媽教訓瑞瑞。瑞瑞還經常去街坊鄰居家躲。」
「瑞瑞小時候這麼皮?」周彥紅身為長姐,也是看著弟弟們長大的人,感覺自己三個弟弟已經夠調皮的了,但怎麼樣也沒到上房揭瓦的程度。
她突然揚聲叫趙淩:「瑞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