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拼命,你那個師傅,真的值得嗎?
花解語到了醫院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士出來問了幾次,沒有家屬簽字。周翔走上前,問道:「必須家屬嗎?」
「理論上是,如果家屬沒到,至少要有一個被授權人代簽字。」
「我是她朋友,我簽可以嗎?」護士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麼朋友,男朋友是可以的。如果不是男朋友,最好還是家屬。」
周翔看看身邊那個欲言又止的狩怨師,問道:「要不你簽?」那個狩怨師說:「可以給花秘書長發視頻,授權……」又問護士:「可以把。」
護士點頭:「也行。」周翔扭頭朝那人喊:「那打電話啊,磨蹭什麼?」那人「嘖」了一聲,叨咕一句:「這麼大脾氣幹什麼?」給花屏升撥了視頻。
手術開始,周翔等在外面。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手術還沒結束,外面呼啦啦又跑來一群人。周翔認識跑在前面那個,是那個叫什麼「天陽」的。
他一跑過來就揪過那個跟周翔說過話的狩怨師,問道:「什麼情況?花解語中的哪種毒?用了什麼藥?」那人瞅了一眼周翔,說道:「我就看了張臉,就被推手術室去了。」
「開什麼玩笑,你到現場為什麼不先看看她是不是被怨獸傷了?」王天陽揪著他問。那人指了指周翔:「不讓近身,說除了花屏升,誰都不行。」
王天陽撒開那人,轉頭朝周翔大跨步過來,:「你誰家的?!人命關天!誰給你的權力質疑我們家的醫術?!……」他停住話頭,想了想:「不對,我見過你,上次你中怨毒是我清的……不是你這人怎麼恩將仇報呢?」
王天陽對著周翔嚷道:「花解語救過你好幾次……啊不是,你不知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她傷這麼重,你怎麼能不讓人救她?」
周翔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轉頭看著手術室。
「你這人……」王天陽剛舉起手想抓周翔的領子,周翔再次挑眉看了他一眼。王天陽的手下不去了,周翔不再理他,繼續轉回去盯著手術室。王天陽氣的「哼」了一聲,好像也做不了什麼,也不能走回去,這時候走氣勢就丟了,他也抱著胸,氣勢洶洶的看著手術室。
又過了十幾分鐘,手術結束了。醫生一出來,周翔就就奔了過去:「大夫……」醫生朝他點頭說道:「放心吧,主要的問題是失血過多。還好血庫的血充足,估計明天就醒了。晚點去病房看吧。」
周翔鬆了一口氣。王天陽嘰嘰喳喳:「大夫只是失血過多嗎?她血壓多少?血氧多少?創傷面……」
「具體的一會讓護士給您看記錄好嗎?我還有別的病人,這位家屬麻煩讓一讓。」醫生不堪其擾,轉身離開,王天陽還要追著,護士出來喊:「家屬辦下住院手續。」
王天陽就去辦手續了。周翔哪都沒去,等著花解語推出來,護送她進了監護病房。消停了沒幾分鐘,王天陽又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了。他直奔花解語而去,周翔站起身,擋住了他。
「你幹什麼?我是大夫,我要看看她有沒有受怨獸傷!」周翔擋在他面前:「讓花屏升來。」
「花姨來了也得讓我看,你讓開。」
「她不來,誰也不能接近解語。」周翔淡淡的。
「我是大夫,你不能貽誤治療時機,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要耽誤!」他探手,周翔一把抓住,兩個人較起力來。
「天陽,周總,我來了。」門口傳來花屏升的聲音,她依然是紅衣紅褲的居家打扮,兩個人都放了手。花屏升走到花解語面前,拿起她的一隻手,摸了摸脈,眉頭皺了起來。她轉頭看王天陽:」天陽你來看看。」
周翔踏前一步,花屏升對他說:「周總,我聽說了。天陽絕對靠的過,解語應該是種了怨毒,你不讓他看,會耽誤解語。」
周翔就不在說話,讓到了一邊。王天陽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充滿挑釁的邁著步子,走到花解語身邊,拿起她一隻手看了看,臉色變了。
他掀起花解語的被子,周翔按住被角:「你幹什麼?」花解語剛做手術,根本沒穿衣服。王天陽這次語氣充滿焦急,「別搗亂,我要看下她傷口。」
周翔聽出了他的焦急,猶豫著,鬆開了手。王天陽立刻拉開被子查看,他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針,在花解語的傷口上探了下,拿起針仔細端詳。針由金屬色逐漸發紅,接著周翔看到那紅色上騰起一絲黑霧,很快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