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凝神不語,過了會兒,她拿過手機,點開資料庫,掃了幾眼,然後把手機屏幕調轉過來,對兩個人說:「這裡,有記錄過未成形怨獸的使用,但是是殘缺的……」王天陽接話說:「我看過,我們家也研究過,但是始終沒有成熟的使用方法……」
花解語把手機放到一邊,嘆了口氣,說:「如果你們家都不會……」其他兩個也跟著沉默。王天陽跟著嘆了兩口氣問:「那解語,明天還繼續針灸?」花解語點點頭說:「我有感覺他們急迫的想要逼著我快點去老黑山,我偏不,我就要按照既定計劃,跟趙大夫探討完再走!」
周翔花解語都傷著,說了這一會話,汗已經跟自來水一樣了。王天陽行使了醫生的權力,拍拍手:「那既然這樣,你們倆多休息吧。明天還一天,後天就去老黑山了,你們倆傷成這樣養不好,少爺可背不了!」
說完就推著花解語的輪椅打算把她扶上床。周翔也一瘸一拐呲牙咧嘴的過來,王天陽「嘖」了一聲,說道:「你自己動動都費勁,別添亂了。」
周翔看著床上的花解語。花解語也看著他,她說:「周翔,謝謝你。」周翔的嘴角勾了起來,他知道,她說的是昨天在旋風中心的事。
第50章
最後一次針灸很順利。趙依平拔掉最後一根針,正在收拾東西,花解語的電話響了,是花屏升。她接起來,剛剛針灸完,腿上的疼痛很強烈,說話聲音沒有平時那麼有生氣。
花屏升問她怎麼聲音這麼輕,她緩了緩精神,笑著說:「剛針灸,躺著精神有點萎靡吧。」花屏升「哦」了下,接著問:「怎麼樣?針灸三天了,有效果嗎?」「有的,師傅!」花解語很雀躍的說:「我能站起來啦!」
「這麼有效果?」花屏升電話里的聲音呢都大了幾分,能聽出來很是興奮。她說:「我去看了中醫的一些典籍,尤其是《素問》,的確是跟我們陰陽平衡的理論很相似,解語,這應該是條路子。老黑山那邊……要不緩一緩再去吧?萬一中醫這條路能走通呢?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花解語也是這麼想的,她說:「那我跟趙大夫商量下。」掛斷電話,她對趙大夫說出了想繼續中醫治療的想法。
趙大夫凝神聽她說,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停下手中的動作,扶著桌子坐下來,對花解語說:「說實話,你這風邪挺奇怪的,我給你針灸了三天,你也吃了三天我開的藥,我能感覺到這些藥和我行針的手法,對你是有效的。可是奇怪的是,你這個風邪就是去不乾淨。按理說陽極生陰,你這陰盛陽盛我都給你降下來了,理論上講就不存在陰陽不調的前提了,可你這陰陽不調的症狀卻一直有,我總覺得我每一天來,前一天調低的陰陽,第二天就會恢復一些……」
花解語認真的聽,趙大夫嘆口氣說:「我是中醫,不像西醫,你身體裡長了什麼,長在哪個部位了,檢驗報告都能看的清楚。萬一沒看清楚,把人剖開看看做個病理也都清楚了。」
「可是這人啊,畢竟不是機器,有些東西看的見,有些東西看不見。你這腿就挺怪的,總感覺腿里應該是有什麼,但是我摸著又不像。你呀,還是早點再回北方醫院,做個CT看看,不管什麼結果,跟我說一下。我這邊有辦法我就給你調理下藥方。如果西醫有立竿見影的辦法,那更好……」
老太太頓了下,說:「我現在也不好下結論。依我看,就算是加長治療期,也還是這樣,去不了根兒。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無論中西醫都講究對症下藥。咱們這麼反反覆覆的治下去沒有效果的。雖然我看病收費,但是這種昧良心的錢我不能收。這樣,我給你開的方子你先吃著,等你到北方醫院做好了全面檢查,結果發給我一下,咱們再看吧。」
花解語暗自苦笑,可不是有東西嘛。這玩意跟個輻射源一樣,源源不斷的往她腿上釋放陰氣,跟她本身的陽氣相衝,看來如果不驅除怨毒,就算是趙大夫這樣的聖手也只能是維持著治療。
等趙依平離開了她跟花屏升匯報,把趙依平的意思說完了,自己總結了下:「師傅,我還得去老黑山。趙大夫只能幫我恢復腿的功能,但是去除不了怨毒。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這兩條腿我自己和怨毒在互相爭搶地盤……他們不去除,我就會一直疼……」
「可是……」花屏升說:「用老黑山的能力引發你的怨毒成長,這個法子真的太冒險了。解語,只要有任何一種方法,我都不希望你要用這麼危險的方法……」
花解語很感動,她雙眼咕嚕嚕的轉著,跟花屏升說:「師傅,我運氣好著呢!我是最強狩怨師,我就不信我的陽氣壓不過這些陰靈!你放心吧!」
既然中醫這條路也走不通,老黑山就還是要去,花解語跟周翔王田陽招呼一聲,按照原定計劃向老黑山進發。原定是十點鐘開拔,到了十點半,還沒找到方白湖,王天陽一臉不高興對著方青石喊:「你哥呢!?」